怎么回事?哪儿来的动静?”
搜寻的烛光越来越亮,光影掠动,眼见就要照亮他们所躲藏的角落了。
安遥心里一阵忐忑,五皇子本就是个多疑之人,若是让他发现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一定不会让自己全身而退的。
况且慕汲桑也在这儿,她实在不愿牵连无辜。
安遥左思右想,决定咬牙出去,至少还能保全慕汲桑。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了动静。
“客官?客官里边请!宝膳园新菜上市,快来尝尝鲜呐!”
花无鸢拼命朝楼道招手,一条胳膊从木栅里伸出老长,“快来呀!”
顾心兰瞬间轻笑了起来,“哎呦,吓我一跳,原来是宝膳园那个疯掌柜!进了疯人塔,还想着制膳呢,真是疯得不轻!”
烛光嗖的一下晃走了,只听顾心兰开口回禀道:“五皇子,虚惊一场!”
“上去吧,以后在外头,还是叫我石五爷。”
“是!石五爷。”
黑暗中,安遥和慕汲桑都没有动,又等了一会儿,这才悄声从楼里下来。
门前的管事一看二人,微微吓了一跳,“呦,二位还在这儿呢!”
慕汲桑镇定回道:“我们刚探视完,门也锁好了。”
管事下意识地看了眼楼上,轻声催促道:“要是没什么事,就赶快走吧。”
回程路上,安遥一直在回忆着方才顾心兰和石五爷,哦不,应该是顾心兰和五皇子间的对话。
五皇子位居高位,又有夺嫡之势,化身石五爷,一来能便于他微服出行,二来也能暗中联络那些助他夺嫡的势力。
他费尽心机与龙牙寨寨主勾结,追查前朝弓弩队与宝藏的下落,大概也是想给自己增加一些夺嫡的筹码吧。
若是能寻得宝藏,无论是充盈国库,还是留作私用,都将会是一大助力。
若是能寻得前朝弓弩队,用来武装本朝军队,便能大大提升自己在军队中的影响力。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苦寻已久的东西,竟然会落在自己和阿虎的手中。
这些日子,她反复查看过匣盒和绢帕,也看不出其中究竟有什么玄机。
如今自己无意中识破了石五爷的身份,第一反应竟然是想告诉阿虎……
说到阿虎,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这人却不知去了哪里,将那么重要的绢帕和木匣托付在自己手中,就没了踪迹。
即便是去成亲,也该出现了吧?
这段时间,安遥将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百川市场的重建上,都快忘了阿虎的存在了。
她坚信,对方再次出现之时,她一定可以做到波澜不惊。
她并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快就会迎来打脸……
安遥柳眉微蹙,仍觉疑惑。
即便五皇子与龙牙寨勾结之事能被理解,可他又是为何非要收购芙蓉楼,又为何非要来这疯人塔中,寻找什么所谓的秘密呢?
难道这里的秘密足以比肩匣帕之谜?
一个念头忽然钻进了安遥心中!莫非五皇子三番两次派顾心兰去收购芙蓉楼,并非是为了酒楼,而是为了后面那座跟疯人塔相似的塔楼?!
她还记得那夜在阑珊客栈屋顶偷听时,曾听五皇子对顾心兰说,“剩下的几个地方都已凑齐,如今就差这一个了。”
她还纳闷,凑齐?言语间的描述,不像是在说酒楼呀。
可如果说的是塔楼,那就说得通了!
在安遥的印象中,京都里这样高的塔楼并不多见,凑齐也非难事。
可安遥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自己正住着的那栋塔楼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见安遥一路寡言,心事重重,慕汲桑打趣道:“放心,方才那管事自己忘了清场,定然不会主动跟那班人提及我们到访之事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对了,那个女人跟阑珊客栈里的是同一个人吧?她怎么会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
见安遥不愿说,慕汲桑也不勉强。
两人很快便回到了暖水巷中,被对面的动静给吓了一跳。
闭月轩前头,聚了不少人,似乎都是围看热闹之人。
“要不是我陪相公过来,竟不知道你犯下了这弥天大错!”说这话似是几人中的大姐,俨然一副当家夫人的气势。
“大姐,您消消气,七妹也是表功心切,才会什么都不懂,就挤来这酒楼帮忙的。”
“这帮忙也得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