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心如止水。
他假笑解释道:“我发热期来了,估计是医院误诊。”
何清文“腾”地一下站起来。
太安静了,这不正常。
alpha心神不安地问:“小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岑溪慢吞吞道:“我昨晚用你的信息素提取液熬了一晚,现在意识很清醒。”
说着,他回头看了眼角落里的拆封的抑制剂。
或许是走神的缘故,指尖没入血肉,手掌被翻出一片发白的肉。
他延着伤口毫无知觉地掐着,后面才发现,自己把这块肉活生生掐下来了。
何清文今天本来很开心的,刚一进公司就听说顾子风胃病发作住进医院。
情敌生病,他幸灾乐祸。
现在,心底的那点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握紧手机,面上带着自己不曾发现的慌乱,紧张道:“我的信息素你用完没有?”
岑溪老老实实地回答:“用完了。”
虽然很浓烈,但一点都不够用。
他昨晚疯狂地想让人标记自己,还好残存的理智没让他冲出去。
何清文深吸一口气,那管信息素省着点用,能熬过三天的发热期,岑溪却一个晚上就用完了。
他快速把掉在地上的笔捡起来,紧张地问:“岑溪,你现在在哪儿,发定位给我,我马上去找你!”
岑溪咬着下唇,乖巧地滑动手机。
把定位发了过去。
挂断电话后,何清文吩咐助理订了最近的直达航班,把公司的会议全部往后推。
到飞机起飞,全过程不超过两个小时。
何清文靠坐在头等舱,喝下空姐送来的水。
偏头看着碧蓝天空下,层层叠叠的白云。
小苍兰一定不要有事。
越想,心中的那份不安越浓。
岑溪穿上衣服,将手掌的伤藏在宽松的袖口里。
西南的天气多变,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转瞬间乌云滚滚。
楼下狂风大作,树木枝丫被吹得乱舞。
他对着镜子,把自己因为发热期而红肿的腺、体用阻隔贴粘住。
小苍兰的气味被压制住,暂时不会溢出来。
岑溪胸膛的心脏越跳越快,他慢慢抚上自己颈侧攀延而上的小红点。
不痒,是皮下血管出血,类似于紫癜。
想着,岑溪戴上帽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打开地图,搜索最近的药店,按下电梯。
透明的电梯可以俯瞰整个环境优美的城市,三面环山,风景秀美,的确是漂亮的旅游胜地。
“喂?”
岑溪前脚出了房门,后面就紧跟着人用卡刷开了房门。
周雨看着塑料口袋乱糟糟的药剂,检查完后,颤抖着声线道:“他……他打了你给的抑制剂,现在出门了。”
“好,你现在跟在他后面出来。”
沉稳凶厉的声线缠着电音,敲打耳膜,周雨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他慌张道:“不……我已经帮你到这儿了,你不能再威胁我了。”
“如果你想被警察抓走,尽管可以不来。”
周雨吓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发着抖,“好……我,我马上来。”
风越来越大,岑溪低着头,手掌一直按着后颈,生怕抑制贴被撑开。
另一只手滑动手机,听着地图的机械录音。
人行道上,地区特有的榕树枝桠繁茂,根须错节,枝干垂下树根,飘飘荡荡,像寺庙里挂牌的红绳,缠绕绵绵。
又一阵大风吹过,岑溪手里捏紧手机,他尽量往沿街屋檐下走,防止高空吹落花盆砸到自己的头。
这样的天气有人欢喜有人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