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吆喝声把王五拉回现实世界。
他小小的脑子里乱成一片,情绪千丝万缕,杂乱无章。
“阿姨,该走了。”
王五扯了扯柳寒韵的衣袖,小声提醒道。
柳寒韵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对领头的老人说道:“老先生,这张卡里有十万块钱,告诉我关于玄机命理馆的所有消息。”
柳寒韵此言一出,老人身后的村民立即沸腾起来。
“村长!这女人果然和命理馆的人是一伙的!”
“杀千刀的,毁了我们的山神庙,现在还敢送上门来!”
“……”
“绑了!”
就在村民们对柳寒韵口诛笔伐的同时,一个赤露着上半身的大汉甩着根粗麻绳子从人群之中冲上来。
他一把甩开柳寒韵手中的银行卡,在上面啐了几口。
“老子生平最恨你们这种人!”
“臭婆娘,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不敬神灵,胡作非为了?”
大汉把麻绳拿在手里,绕过柳寒韵的脖颈,一边走,一边缠,最后打一个死结。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任何停滞。
麻绳是用棕树皮搓成的,虽然有些部分已经分叉了,但丝毫不影响它束缚的作用。
柳寒韵被包裹得密不透风,她苦苦挣扎,脖颈处都已经出现瘀血了。
混乱中,司机趁机拾起那张掉在地上的银行卡,回到驾驶位上,掉头就跑。
“喂,师傅,我还没上车呢……”
王五望着早就跑没影的出租车,无奈地叹了口气。
王五把生锈的短剑紧紧地攥在手里,面对这群牛高马大的村民,退无可退。
“倒是忘了你这个小崽种!”
司机驾车逃走,村民再想追赶已然不及,只能把矛头转向孤零零的王五。
几个虎背熊腰的虬髯大汉把王五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你们几个大人,这样对付一个小孩子,不大好吧?”
驼背老人拄着拐杖来到大汉们的面前,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大汉们纷纷往后退,给驼背老人腾出一条路来。
“村长,那婆娘和玄机命理馆是一伙的,这小孩又是那婆娘的种,指定不是好胚子!”
“斩草要除根啊村长!”
大汉们以为驼背老人是对王五生出了恻隐之心,好一番劝说。
“我知道。”
驼背老人摆摆手。
陡然!
驼背老人抄起拐杖,狠狠地往王五的后脑袋上一砸。
“咋咋呼呼的干嘛,对付一个小孩,用得着那么大的阵仗?”
驼背老人收回拐杖,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血渍。
几个大汉都看傻眼了。
不愧是村长啊……
出手那可叫一个快准狠,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小五!”
“你们救救他啊!”
“他还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被五花大绑的柳寒韵眼睁睁地看着驼背老人的拐杖击中王五的后脑勺,她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声音都已经嘶哑了。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一道道冷漠的目光。
“把这个婆娘带回村子里面去祭神,至于小孩……”
驼背老人瞥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王五,淡淡地说:“随便挖个坑埋了吧。”
柳寒韵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极致的悲伤让她喘不过来气,加上脖颈处那根紧紧缠绕的麻绳,导致左心室急剧收缩。
柳寒韵先是一阵胸闷。
紧接着,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最后,柳寒韵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特么的,这婆娘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看到柳寒韵昏睡过去,赤露着上半身的大汉没有丝毫慌张,反而一阵庆幸。
“你们几个,做干净点。”
驼背老人留下两个扛着锄头的村民,嘱咐一句,便领着剩余的大汉,抬着昏迷不醒的柳寒韵向路的尽头走去。
两个村民扛着锄头,背上王五,踏上林中的一条小路。
铮铮。
落在石碑后面的短剑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吼!
霎时间,狂风大作。
风拂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