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云仍然对那一卦心怀芥蒂。
柳寒韵不懂六爻,自然也不懂得什么卦象,但是她很清楚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事情,如果对一样东西盲目地信仰崇拜,痴迷到极致,那就是迷信。
王师云回过神来,转身瞟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不觉已是半夜11点半了。
夜里室内的温度很低,虽然空调已经打到了28度,但两个人还是感受到了阵阵刺骨的寒意。
这股凉意由外到内,仿佛有无数把利刃,划破肌肤绞碎骨头,直击心脏。
“云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柳寒韵站在书房门口,东张西望,迷茫地挠挠头。
“应该是杜姨吧,好了,时间不早了,歇息吧。”
王师云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声音倒是没有听见,但是他明天一定会找个师傅来把空调好好修一修。
啪嗒。
啪嗒。
“嗯?”
王师云关掉电脑,正准备和柳寒韵回到卧室,漆黑的卫生间里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云哥,你也听到了,对吧?”
柳寒韵躲在王师云的后面,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王师云停下来,皱着眉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卫生间的方向。
这套房子里总共就四个人,小五还不会走路,老婆柳寒韵就在自己身边,卫生间里的脚步声,只有可能是保姆杜姨的。
这一点王师云很肯定,他疑惑的是杜姨为什么不开灯?
“寒韵,这是在自己家呢,不要怕。”
王师云的手臂被柳寒韵掐得通红,留下几道深深地指甲印。
他安抚一下柳寒韵的情绪,抽出手,走到卫生间门口,敲敲门。
“杜姨,你怎么不开灯啊?”
啪、嗒。
回应王师云的只有脚步声。
和刚刚听到的脚步声不同,这次的脚步声放慢了许多,悠长而空灵。
“那个杜姨,夜深了,你声音尽量小一点,毕竟我们都还要休息。”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卫生间接二连三传出脚步声,本身就不大符合常理。
太突兀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名运动员跑到殡仪馆里面打拳。
要么是闲的蛋疼,要么是精神不太正常。
王师云倒是不在乎这些,别人喜欢做什么是别人的自由,只要不违法乱纪,不影响自己完全可以接受。
杜姨的所作所为已经影响到自己,半夜在乌漆麻黑的卫生间里练习“原地踏步”,还一阵一阵的,这还怎么睡觉?
虽然不违法,但是不道德啊。
“杜姨,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杜姨!”
王师云提高嗓门,见里面迟迟没有回应,便有些不耐烦了,于是试着转动把手。
嘎吱。
卫生间的门并没有锁。
“老板,你叫我?”
就在王师云进入卫生间的那一瞬间,卧室里走出来一个身材肥胖,个子矮矮的大婶。
“杜姨?!”
柳寒韵看到从对门走出来的大婶,整个人都惊呆了,“你不是应该在卫生间吗?”
柳寒韵娇躯一震,也不敢多想,迅速向王师云靠近。
“老板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下反而轮到杜姨摸不着头脑了,她刚刚在卧室里照看小五,听到老板呼喊还以为有什么安排,结果老板娘却来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王师云打开卫生间里的灯,窗户紧闭,一切如常。
滋滋~
客厅里吊灯不断地闪烁着,忽明忽暗。
此时,卧室里躺在婴儿床上的王五睁开眼睛,感觉到一丝凉意。
要说这小孩子的瞌睡是真的多,王五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撑着床护栏,努力直起半个身子。
前面的梳妆台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王五揉了揉眼睛,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女人,正在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
下一秒,只见她拿起木梳,坐在梳妆台,背对着王五,慢条斯理梳起了头发。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王五只觉得那披头散发的旗袍女人,每梳下一梳子,梳妆台的位置就向自己靠近了一步。
这种感觉就跟前世小时候生病,看到某个物品,物品不断放大,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