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是我一个人说你是泼妇!我在这里!”怂怂幸灾乐祸地从老赵脚背后走出来。
老赵看到它后,笑着说:“哟,挺可爱一只猫啊!年轻人有爱心,好事!”
“以前看你带领同学扑杀飞蛾的时候,感觉你够心狠手辣的啊!赶紧抱走吧,耽误我们工作。”谢辰徽带着橡胶手套,指着小猫挥挥手。
我蹲下来摸摸怂怂的脑袋,说:“乖乖回家去,晚上给你吃妙鲜包。”怂怂眯着眼睛,得瑟地说:“这还差不多,我隐身过来瞧吧!”说完它就跑了!
“哎哟,不错哦!居然这么听话!”谢辰徽贴好标签,对我竖起大拇指。
“我们可以进来看看吗?”赵律师试探地问了问。
“进来吧,痕迹取证都完成了。站着走走可以,别碰东西。”另一名取证技术人员不冷不热地说。
我一走进去,感觉门里门外两个世界。门外是热闹温暖的人间,而这里像冰窖一样阴寒。我感觉阴寒之气仿佛还有个源头,自顾朝床那里走去,不自觉地垂着双手。当我在床边停下来的时候,我的手好像被什么扎进了冰针,绵密而诡异的疼痛蔓延了全身。
那是一张小孩的脸,痛苦而绝望,我满耳都是它撕心裂肺的哭号。那一瞬间我仿佛堕入地狱,被亿亿万万孩童围着哭号,那震天彻底的声音好似要剖开我的躯体。那孩童流着血的眼睛,无助地挥舞着惨白的小手,一路狂奔…却永远也跑不到我面前。
就在我回到现实的刹那,我看到怂怂端坐在床上,它的瞳孔里映照一个浑身是血的孩童,正在床上爬来爬去,那蛆虫在孩童的血肉里翻涌,仿佛是饕餮盛宴般令蛆虫狂欢。我顿时忍不住,捂着嘴充到厕所里剧烈呕吐起来。
“泼妇,你有够没用的啊!”怂怂嘲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这时,我左手撑着的墙面上传来另一股寒意,我仿佛陷入了茫茫的黑暗之中,只听到一个女子凄惨地抽噎声,一声一声地敲击着我的心脏,我所有的血液几乎全都涌了上来,眼前一片漆黑。我终于承受不住这强烈的寒意,呼吸急促头晕目眩地软坐在地上,一时间不省人事。
我醒过来的时候,怂怂摇着尾巴端坐在马桶上面的抽水箱上。我赶紧站起来,用卫生纸擦擦身上的水渍,我注意到卫生纸上有几滴血迹,我展开手上的卫生纸,刚好有几滴痕迹一模一样的血滴。
我拿出整卷卫生纸跑出去,惊恐地说:“这里有血迹!”
小谢放下手里的活儿,皱着眉头接过卫生纸一看,果然有血迹,深深地渗入了卫生纸里。
“不对啊,外观上李梦莹没有任何外伤,难道是别人的?”小谢有些疑惑。
他同事拿着一个大号物证袋,直接把卫生纸装进去,不冷不热地说:“别管了,先取证再说,走!去厕所看看!”
我走到老赵身边,老赵神秘兮兮地问道:“有没有觉得这个案子蹊跷的地方?”
“房间很整洁,看样子没有打斗过。小谢说李梦莹没外伤,厕所里却发现血迹。”我就事论事。
老赵指着床,继续问:“那床呢?”
“挺整齐的啊!就像是起床后的状态,还没来得及整理,不过也不乱。”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这么整齐的卧室,不管自杀、他杀或者自然死亡,像不像服药过量或者说中毒?”老赵继续点拨我。
“像!可是,又不像…”我也觉得怪怪的,但说不出怪在哪里。
“服药也好,中毒也好,大多数情况下会因为痉挛或者痛苦而抓挠床单,打翻身周的东西,你不觉得李梦莹像是睡了一觉就死了吗?年轻人若是猝死,这个几率非常小。还是等法医解剖吧!”老赵虽然有这个想法,却同样拿不准。
怂怂跳上我的肩头,得意洋洋地说:“就你们这帮傻缺能干嘛,这显然不是正常死亡,别装福尔摩斯了!跟我去找城隍爷爷,你麻烦大了!”
我假装打电话,走到一边说:“喂!我没时间,正在跟案子呢!”
怂怂轻巧地绕过老赵,轻蔑地说:“肥头大耳,他能干什么!现在是你有问题啊!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能有什么问题?不是解决了吗?”我不耐烦地说。
怂怂气不打一处来,说:“爱死不死!我不管你了!”然后,便见它跑出了房间。
“小谢,你们在哪里验尸?”老赵问道。
“这次恐怕不能去了,在市里新建的法医中心里,因为这案子出在老市长家,影响太大,上面要求尽快破案。赵叔叔懂的!”谢辰徽抱歉地说了一声。
老赵便挥挥手,对我说:“走,我们找老爷子聊聊去!”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