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盯出了神,这次,她应付的过来吗?
他在众人失神之际向追风传了道讯息,随后笑着对白清悦说:“夫人见笑了。”
相国寺。
蓝榅熙从冰凉的席床上醒来,他现在头昏脑涨,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待缓了一会儿后,才感觉好了起来。
手臂上的伤痕已淡去大半,这几日相国寺竟也会有人会关心他的伤吗?
看着这伤疤,蓝榅熙不禁失笑,这次,终于可以再见烟娘了。
掩下疤痕,他起身离开房间,刚推开门时,一位面相清秀的男子正端着汤药立在门前欲伸手推门。
蓝榅熙感受到了他身上有着烟娘的灵力封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你醒了,这汤药是否……”锦华年端上前,汤药还冒着热气,似乎是刚熬好的。
见天色近暗,蓝榅熙当即拒绝了他,向寺外走去。
“天色渐暗,你可以明日再启程。”锦华年来前已然对他说不要阻拦此人离去,但他看上去消瘦脆弱的让锦华年认为连自己都能打过他了。
蓝榅熙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只是右手一抬,指尖一束光飞向锦华年,淡声道:“此法可保你一命,多谢近几日的照顾,莫要再劝阻我了。”
说完后,他决绝地离开了此地,清冷的身影淡出锦华年的视线,他疏离的语句现在也在心口盘旋,锦华年认为他孤傲的好像世界神明,不会沾染这尘灰世俗。
直到手中的药逐渐冷去,锦华年才反应过来回到膳房将其倒掉,出来后,月亮已经挂上了树梢。
回到禅房的路上遇见了天昰师兄,两人闲聊后便各自分开了。
一个人走在静寂的小道上,锦华年心中想着神人之姿的蓝榅熙,一抬头,发现自己竟还在原地。
这异样让他立马警觉了起来,环顾四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华年,现在竟对我如此警惕了吗,这让清凝可伤心了。”一道柔美的女声在四周响起,锦华年便知自己又是入了白清凝的阵法内,脱身,是很难了。
“白小姐,我不知你为何对我如此,你我之间并无恩怨。”锦华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是吗?”一只玉手攀上了锦华年的肩膀,他立马向前躲开,一回头,一袭白衣的白清凝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见他如此反应,她也只是轻声地笑了笑。
“你偷走了我白府的秘密,华年,这是不是怨啊”白清凝手中出现一把鱼鳍小刀,在她手中打着转,白清凝悠悠道:“你们佛门不是最讲因果了吗,你把秘密给我,也算是化了因果了。”
锦华年仍是绷着脸,不说一句话,白清凝继续引诱道:“华年,我这是在帮你啊……”
“我给了你,你能保我在白相前不死吗?”锦华年突然开口,神色有了一丝松动,倒是让白清凝错愣了一番,没想到他竟如此就被说动了,她笑了笑,却并没有收起短刀。
“我能啊。”白清凝仍旧保持着那明媚的笑。
锦华年心中自己挣扎着,犹豫着,良久,他似是下定决心般开口:“你过来,我给你。”
白清凝露出得逞的笑,见他的身影愈近,她就越发高兴,最后,锦华年走到了她的面低声道:“你靠近一点,我告诉你。”
白清凝不疑有他,距离拉近,两人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只听锦华年哑声说:“清凝啊,白家的秘密,在……”
白清凝睁大眼竖起耳听着,突然,手中的短刀被人拿去刺进了自己的心口处。
“在你陪了我族亲下了地狱后,你就会知道了。”锦华年怒目圆睁,眼中是消散不去的仇恨与怒气。
“华年,你犯了杀戒啊”白清凝淡声道,她冷静地推开了锦华年的手,锦华年惊讶地看到,她的心口,没有任何破损。
“你倒也真是狠心,但是,我手中的短刀,才是真的啊……”白清疑的手中又凭空出现了一把鱼鳍短刀,刀尖上映着银色的光泽。
锦华年无措地看着这一切,白清凝勾了勾唇:“这次,该到华年你,去见锦父锦母了呢。”
说着,白清凝握着短刀就向锦华年刺去,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运法躲开了这一刀。
“华年,何必呢”白清凝低语继续引诱,同时刀把在她手中一转,她手腕一转又继续刺去,“说出来或把秘宝给我,对你我都好。”
锦华年闪避不及,肩上被划破一道口子,僧服渗出鲜血,异常狼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