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望很高,遂兴兵伐庸,杨粤,至于鄂。
《楚居》简记载的楚君,明确叫王的有如武王、文王、成王等共13位,第一个称“王”始于楚武王;文献记载熊渠开始称王,后又畏于周厉王“伐楚”自去“王”号,而出土的熊渠戈,其上铭文“楚公家”,可见熊渠称“公”而不敢称“王”符合史实。时代可至西周早中期的宜昌万福垴遗址出土的楚季编钟上“公”铭文,以及西周晚期的“楚公逆”(即文献记载的熊鄂)钟,均可证西周时期楚国尚未自称“王”。
周厉王时,强化国家机器,垄断国家资源,对周边“荒服”地区,不断攻伐,荆楚亦不例外。熊渠为了保存实力,避免与周王朝正面冲突,于是自动去其王位,取消对儿子的分封,继续臣服于周。熊渠的这一方针,对后来楚国国君影响很大,奠定了后来楚国立足于江汉、争霸中原的战略基础。熊渠自称“蛮夷”,“不与中国之号谥”,成为楚人一大精神支柱。楚人长期以来师夏师夷、以夏变夷,创造出具有强大生命力的荆楚文明,与这一战略思想是分不开的。熊渠不愧是楚国历史上的重要开拓者之一。周桓王时,熊通不满自己爵小,以其先祖鬻熊子事文王,通过汉阳诸姬向周天子讨要更高级的爵位。遭拒后在前704年自称为王(后谥武)。
西周末,周宣王时期,任命元老重臣方叔为将,率领大军,兵车三千征伐楚国,史称方叔伐楚,战事势如破竹,“执讯获丑”,多有擒获,战利品中包括楚国宗庙青铜重器“俘金”。西周时出土的楚国青铜器,仅有8件楚公逆钟,是楚国国君祭祀先祖的宗庙重器,被周宣王转赐给晋穆侯。
熊通之子楚文王定都于郢,此后为扩充领域,楚国与其他诸侯国经常发生战事。中国一向视中原文化之外的楚为夷狄,《公羊传》甚至认为其性情犹如“楚有王者则后服,无王者则先叛”,“夷狄也而亟病中国”,野蛮强横,常来侵侮中国。“南夷与北狄交,中国不绝若线。”南、北夷狄交相为害中原,齐桓公救中原各国而御南夷北狄,使楚屈服,如此业绩成就了大业。楚成王时,楚在令尹子文的治理下更显强盛。楚成王四十年(前632年)晋楚城濮之战,楚大败,晋师“三日馆谷”,向周天子献楚捷“驷介百乘、徒兵千”,但是此战并未损耗楚国实力,楚中军全身而退,楚国仍然不断向中原小国扩张势力,陈、蔡、许、郑并未一面倒向晋国,比如陈国仍然一直向楚国进贡,此战后过了几年,楚穆王又开始北上扩张势力。
楚穆王十二年(前613年),楚穆王卒,子熊旅立,是为楚庄王。庄王即位三年,不出号令,日夜为乐,三年后改革朝政,攻灭庸国,开始争霸战争。楚庄王八年(前606年)春,楚庄王亲领大军北上,以“勤王”名义攻打陆浑之戎(散居黄河南、熊耳山北之阴地,又称阴地戎),至于洛水,直抵周天子都城洛邑附近,在周王室边境陈兵示威,“观兵于周疆”。周定王惶恐不安,派周大夫王孙满慰劳楚庄王。楚庄王在接见王孙满时,问九鼎之大小、轻重。九鼎是天子权力的标志。楚庄王问九鼎,意在“示欲逼周取天下”,由自己取而代之。王孙满见楚国国势炽盛,只得委婉地答道:“在德不在鼎。……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楚庄王一方面以“楚国折钓之喙,足以为九鼎”表示实力;另一方面也意识到条件还不成熟,便退兵了。楚庄王十七年(前597年),楚围郑国,迫郑降,晋国派兵救郑,两军于邲会战,晋大败,晋国中军、下军几乎全军覆没,左传中描写当时晋军渡河逃跑的惨状:“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此战后,潘党建议将晋军的尸体堆积在黄河边,筑成“京观”,用以彰显自己的武功(军功),但楚庄王认为,战争是为了平息祸乱,这就是为什么“武”这个字是由“止”和“戈”组成的。这便是成语“止戈为武”的由来。
此后,陈、蔡、许、郑俱从楚。楚庄王二十年(前594年),楚围宋,宋告急于晋,晋不能救,宋遂与楚言和,尊楚。这时中原各国除晋、齐、鲁之外,尽尊楚庄王为霸主,确立了楚庄王在春秋五霸的历史地位。史载,透过战事,楚国先后吞并了四十五个较弱小的诸侯国。邲之战后,楚庄王称霸中原,但是晋国国势犹不可忽视,楚、晋、齐、秦这东南西北四大国围绕中原小国进贡的争霸战争,暂时让楚国获得优势。
楚共王十六年(前575年)鄢陵之战,楚国被晋国击败,但楚国中军未损,此战只是暂时阻挡了楚国北上的势头。楚康王三年(前557年)晋国在湛阪之战再次击败楚国,攻到楚国方城之外(今河南方城至泌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