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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淳安的酒太容易醉人,客官开始说醉话了。”
盲客笑道:“我眼虽盲,可我能闻到人身上的味道。
“活人有活人的味道,死人有死人的味道。
“而活死人,如同行尸走肉,没有味道。
“县君刚好,就是没有味道的人。
“活死人,也分很多种;
“我猜县君,是借尸还魂。
“县君的桂花糯,酿得极好,可称之为酒中极品。
“可惜当日和你一起酿酒的人,喝不到了。”
淳安刚要发作,听到他后面的话来得古怪,刚想细问,这人一眨眼却不见了。
“当日和你一起酿酒的人……”
这人说的,自然是临淮。
这些桂花糯,还是夏天时和临淮一起酿的;
如今临淮被封住经穴,等着鲛人泪做药引。
“活死人”和“借尸还魂”的事,淳安倒没放在心上,也不担心那盲客四处乱说。
毕竟,谁信呢?
只是临淮……
打烊后,淳安思来想去,带了一小埕桂花糯,来到临淮房间。
她打开酒埕,让临淮闻了闻酒味儿;
意料之中,临淮毫无反应。
淳安叹了口气。
开业活动仍旧做了三天,结果第三天,又出事了。
这次来的,仍旧是个老熟人——白鹊。
她也仍旧抱着那黑娃永儿。
“县君,你弟弟……永儿生了怪病,他这次真的生病了!
“只有柳灵均柳神医能医好。我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说,城阳县君认识柳灵均。
“县君,你看在你爹的份上,找柳神医救他一救可好?他到底是你弟弟……”白鹊抱着孩子,当众给淳安下跪;
又是哭自己命苦,又是笑着对孩子说“乖你姐姐一定会帮咱们忙的……”。
淳安冷笑道;“我家只有母亲、两个姐姐和夫君,并无其他亲戚。
“我爹?你是说那个没养过我一天还整天来要钱;
“最后因为‘娶’了你而被我娘休了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