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唉……
“也只好这样了。
“你在城阳县君家,倒是让我放心不少。
“如此,便麻烦县君了。
“犬子在府上的一切费用,均由我霍某人承担。
“烦请县君务必盯紧犬子,千万……
“不,万万不可再让他和那贱人有所接触。”霍渊将淳安拉到一旁,悄悄递给她几张银票。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若县君能劝犬子迷途知返、回我霍家继承宗祧;
“霍某自当另备谢仪。”霍渊说完,又训斥儿子一顿,这才告辞。
淳安打开银票数了数,结果只有五百两。
淳安不由翻了个白眼。
她看霍渊特地把她拉到旁边,还以为要给多少钱呢!
“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就这还长安首富;
“这么点钱还要背着儿子给……”淳安嘟囔着,把银票收起来。
钱虽不多,不过养着临淮应该够了。
看来这烂摊子,她只能咬牙接下了。
淳安正发着牢骚,只听身后“咚”的一声,临淮倒在了地上。
淳安又叹了口气。
她想起来,第一次“捡到”临淮时,他也是倒在地上。
她叫来下人,把临淮搬到房间;
下人们第一反应是,把他抬到原先当账房时住的下人房;
淳安觉得,自己既然收了霍渊的钱,就不该再把临淮当下人对待。
最终,临淮被抬到了淳安家里最大、最好的那间客房;
并且由淳安亲自留下来照顾。
她本想派人把柳灵均喊来。
一来他确实是神医;
二来他认识临淮,淳安可以顺便打听一下临淮在长安霍家的事。
可人还没派出去,临淮便醒了。
“我又被姐姐骗了……”临淮并不起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梁上。
淳安很奇怪他为什么说“又”;
不过今天这事,她确实是为了一己之私;
便也不好再为一两句话挑他的刺。
“你既好了,我便回屋了。
“你有事叫下人,横竖……”
淳安边说着边要离去,冷不防被临淮从身后抱住。
他的脑袋在淳安颈间蹭来蹭去,手可就更不安分了。
淳安抬起手打了他的脑袋,冷冷地说道:“我看你是被你爹骂糊涂了,把我当成你家梅占了是吗?”
临淮不服道:“姐姐下午勾我来后院,害我爹知道我的行踪不说;
“还给我找了一顿骂;
“这是姐姐欠我的。”
淳安冷笑道:“不知是谁在我‘冷仙’的大堂情深意浓地说,梅占是你的‘霍夫人’;
“你要养她一辈子。
“这会儿又来招惹我,真好意思。
“人家可都和公主说了,你们天天同床共枕、已有夫妻之实;
“别到时候给我安个‘背着夫君抢男人’的罪名。”
临淮急忙辩解道:“她胡说的,你们也信?”
“信啊……
“为什么不信?
“要不然你会舍得为她花这么多钱?
“帮着那小贱人,把店开在我对面,想活活整死我。
“还把我店里的账给她看。
“霍临淮,我救了你不只一次,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还敢说自己不是‘狼心狗肺’。”淳安翻了个白眼。
“姐姐既然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该给我希望。
“你直接说我爹来了,也比这强。
“我听说姐姐和仪宾要和离了,我……”后面的话,临淮说不出口;
他重新抱住淳安。
淳安反手打了他一巴掌。
“霍临淮,你爹让我照顾你,不是让我陪你做这档子事的;
“你若发情了,不如滚回去找你的梅占。
“我和不和离,跟你都没关系;
“就算和离了,也没你的份。
“你若不想跟你爹回去,就安安分分在这住着;
“要老是这么着,我不怕连夜叫你爹回来,把你接走!”淳安怒道。
“姐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就几个月,姐姐变化怎么这么大呢?
“自从我走了一段时间,那大个子到姐姐家;
“姐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也不跟我亲近了。
“姐姐总是觉得,我偏心梅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