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问题;
“我不但不收钱,还多给你二十几天的工钱。
“可现在再说这话,就晚了。
“两万两白银或银票,一分不能少。
“这是我和霍临淮的交易,你无权过问。
“再说,男人都是贱胚子;
“他没为你花过大钱,不会珍惜你的。
“这道理,你应该比我明白。
“你家临淮,只有为你出过这两万两,才会把你当成宝。
“你看,他之前不过为你买了把五十两的镶金梳子、还花了近千两为你治脸;
“现在就愿意再花两万两为你赎身,对你多上心啊!
“梅师傅,你是我一力培养出来的;
“我只会为你好,难道还会害你吗?
“你放心,霍家可是长安鼎鼎大名的首富之家;
“不会出了这两万两,就没钱给你花了。
“你多撒撒娇,衣服穿少些、露得多一些;
“不愁他不给你钱花。”淳安莞尔道。
“你……”梅占知道淳安说的都是歪理,可听着确实像那么回事儿;
让她想辩解、反驳也无从下口。
临淮愿意出两万两为她赎身,按理说她应该高兴才是;
可她总觉得这事透着不对劲——
这白花花的两万两花出去了,她可是一点好处没捞着;
钱都让淳安拿去了啊?
她梅占,反而占了个“花男人钱”的名头?
“梅占,别说了……
“我愿意出这两万两为你赎身。
“只是县君,有些话临走之前我要说清楚。
“我也想为姐姐花钱,可是姐姐总说自己不缺钱;
“我也想帮姐姐做事,可是姐姐总说自己就可以做,不需要别人帮忙。
“如今姐姐说我偏心,只给梅占花钱,未免有失公允。”临淮拿出一叠银票;
淳安清点一番,刚好两万两整。
“钱是对的,你把字据签了,就可以带着你夫人走了。
“至于你的钱,你爱给谁花给谁花;
“都是你的自由,不用跟我报备。”淳安拿出梅占的卖身契,签字画押,递给临淮。
临淮签了字,梅占仍然骂骂咧咧说“不该给她这钱”;
临淮哄了好一会儿她才愿意签字画押。
临走时,淳安问道:“霍临淮,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夫人起‘梅占’这个名字吗?”
临淮摇了摇头。
淳安冷笑道:“因为……
“‘梅占百花魁’。”
淳安说完,下人就将“冷仙”的大门关上了。
霍临淮看着“冷仙”的招牌,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