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淳安知错了!
“淳安再也不撺掇娘拦着你纳妾了!
“您老人家别打我!”
淳安直接抱着孩子坐在地上哭闹。
此刻,她才不管身上还穿着朝廷命妇的服制。
村民们又是一阵议论。
“怎么能打孩子呢!”
“淳安可给家里出过不少钱呢……”
“就没见这男的回来几次,怎么好意思打淳安呢!”
“淳安的爷们儿呢?老婆被老丈人打了还不出来?”
“他是不是也是入赘的?赘婿还这么横!”
伏氏怕事情闹大,伏家脸上不好看,想出面调停;
二姐拦住她,悄悄把薛湛请了来。
“淳安现在是朝廷命妇,你不能打她。”薛湛将淳安扶起;
他看到淳安抱着的孩子,心下早已明白了七八分。
“你谁啊?你哪只眼看到老子打这死丫头了?
“我管她这妇那妇,老子打孩子,天经地义!
“她又不是儿子,哪里就这么金贵了?”
伏老爹说完,还想抓淳安胳膊,被薛湛一把扯住他的手。
“疼疼疼……”薛湛不过稍微用力,伏老爹便疼痛难忍。
“我是八仙村新来的村长。
“我查过你,你的事,咱们就不在这细说了。
“你是回八仙村长住也好、回来打个卯也好;
“总之,八仙村有八仙村的规矩;
“别说打淳安,就是她现在穿的衣服,也是朝廷下发的;
“你打她衣服,都是对朝廷的不敬!”薛湛教训他一顿,这才松开手;
随后又疏散看热闹的村民。
淳安觉得,自己这身县君的服制,总算是没白穿。
白鹊原本起来想找淳安抱回孩子,见薛湛来了;
难免整理头面,死命盯两眼。
可薛湛一门心思都放在淳安身上,哪会理她?
薛湛把这事处理完,又了解了一下之前的事;
觉得伏家的家事他不便干涉,便悄悄对淳安说:
“有事来我家找我,不要不好意思。”
薛湛说的“有事”,本意是指方才那种混乱的情况;
可淳安会错意,狠狠啐道:“谁要去找你,不要脸!”
薛湛以为临淮把“合欢散”的事告诉了淳安,不由失笑。
淳安将孩子还给白鹊;
白鹊在孩子身上狠狠掐了一把,孩子比刚刚哭得更凄惨了。
白鹊抽抽嗒嗒,柔声道:“县君,你若想为母亲出气,就请责罚奴家吧!
“千万放过这孩子!
“这可是你唯一的弟弟、你们伏家唯一的血脉!
“不知县君刚才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害他哭得这么厉害!
“想来县君年纪小,不至于如此蛇蝎心肠;
“一定是……”
白鹊挤出几滴眼泪,边哭边望向伏氏。
“啪!”淳安一巴掌打在白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