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主线任务是,卖出五斤茶水,品种不限。
淳安几乎要晕过去。
茶水按“斤”称?
而且还是五斤!
五斤!
二千五百克!
她这一小碗茶,才将将一百克!
她得卖二十五碗!
今天这四碗都废了老劲了,被人羞辱、还迷了路……
她盯着“野人”的胸肌,看得出了神。
她不是故意的。
因为她的眼睛刚好到“野人”胸膛的位置。
“你……一次能喝多少茶水?”淳安问道。
“你这小碗装的,我一次能喝十碗!”“野人”笑了。
别看这汉子生得糙,牙还挺白。
淳安心里快速算了下:十碗就是一千克,两斤!
她家里有些小桶,一桶装两斤是没问题的!
“那你能接受用桶装茶吗?”淳安试探地问道。
她没抱太大希望。
因为这人很懂茶、会品茶。
不指责她“糟践好茶”就不错了。
如果“野人”不能接受,那就得麻烦点,装十碗;
还得拿个大食盒。
“野人”爽朗笑道:“用桶装最好!
“我刚想说你这碗太小,喝着不得劲。
“这样吧!你干脆每天卖我两桶茶,如何?
“品种和味道你定,我不挑。
“只要不是这板栗味的就行。
“价格无所谓。”
淳安连忙答应,又改口道:“我不能保证每天都来;
“但是明天是肯定可以来的。”
两桶就是四斤;
剩下的一斤,她还用小碗卖给村民。
“野人”还想给她点东西作为定金,淳安没有要。
“这块虎皮够付钱了,不用再给了。”淳安连忙拒绝。
“野人”见她坚决不要,便不再坚持。
他把她送到了森林的另一个出口,给她指了回村的近路。
分别前,“野人”问道:“我叫安芭。丫头,你叫什么?”
“淳安。我叫伏淳安。”淳安答道。
“那……鹌鹑,明天未时左右,你还来这里;
“我若没到,你在这等我,不要乱跑。
“快回家吧!你家里找不到人该着急了。”安芭拍了拍淳安的肩膀。
淳安刚想说她不叫“鹌鹑”,可安芭已经走得没影了。
“真是个怪人……”淳安摸了摸虎皮,摇头道。
那是一张相当漂亮的虎皮,毛色鲜亮、手感顺滑。
它生前一定是一只健康强壮、油光水滑的大老虎。
她发现这里离捡到临淮的地方很近。
临淮曾说,在这里遇到过“野人”、还被“野人”追赶。
于是她更加确信,村子里说的“野人”,就是安芭。
她回家后,母亲和姐姐自不必说;
一直问她去了哪、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遇到坏人、虎皮哪来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临淮默默布好碗筷,等她吃饭。
“姐姐,那块虎皮,是男人送的吗?”吃完饭,淳安正在院子里数着她今天卖茶水的收益——
六文钱和一整张虎皮。
临淮自然地坐到淳安身边。
“不是送的,是我靠自己挣的。”淳安纠正道。
“姐姐的茶再贵,也卖不到一张虎皮的价格。
“这种不对等的‘买卖’,都是有目的的。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
“如果对方是女人,或者今天去卖茶的是男人;
“那人还会用虎皮去买一小碗茶吗?”临淮问道。
淳安满不在乎道:“临淮,你意思是,我和男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才挣来这张虎皮,是吗?”
临淮低了头,不说话。
淳安翻了个白眼。
没想到,临淮才十几岁,脑子里净想些黄色废料。
她突然很想逗逗他。
她想起下午看到的,章姐夫和那穿裙子的女子进小树林的事……
“被临淮发现了也没办法了,姐姐只好直说了……”淳安编了个“卖茶时遇到个有钱老男人她受金钱诱惑在树林里委身于老男人二人难舍难分一直到天黑才依依不舍分开明天还要见面”的故事。
“这事姐姐只跟临淮说,你可千万不能跟别人说;
“连我娘和二姐都不能告诉,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