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庆功,还没来得及对自己下手。
这要是等明天一早,自己这一千多亲兵可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了。
齐羽先是让人在马厩食槽里放下大量巴豆。
然后轻手轻脚拉出三百匹战马。
可是有一个士兵过于紧张,用力扯疼了马儿。
希律律!马儿惊叫起来,顿时马厩乱作一团。
齐羽当机立断,让大家砍到马棚,放起火来。
更多的马儿受惊冲出马厩,在军营里横冲乱撞。
齐羽等三百人策马狂奔,他们不敢往成都方向跑,只得往南一路奔逃。
跑不到五里,就要经过一处狭长山谷时。
却没想到突然杀出一路伏兵。
箭矢横飞,滚石满地。
瞬间就让齐羽减员了一大半。
四周火把林立,蓝璋策马走到阵前。
“蓝三小儿,汝擅自离营,该当何罪啊!”
“你怎么知道我会往南奔逃?”
“哼哼!”蓝璋发出不屑的嗤笑。
齐羽猛地转头一脸不置信地盯向吴懿。
只见他满脸愧色,转过头去,不敢直视齐羽渗人的目光。
“你糊涂啊!吴子远!”
“这可怪不了我啊!实在是他给的太多!”吴懿嘴里嘟囔道。
他知道蓝璋要的只是他齐羽的命,
这关他吴懿什么事?
大家都非亲非故的。
他可不想和齐羽一样落个被剿杀的下场。
三万大军之下,怎么可能突围得出去,天王老子来的都不行。
“怎么样?先有了希望再感到绝望的滋味不错吧?”
“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蒜了,我猜想你还自以为得计呢是吧?殊不知要不是我故意为之,你连大帐门口都走不出一步!”
“再告诉你一个绝望的事实,你一心救治的我的父亲大人,很快就要旧疾复发了哈哈!”
“你做了什么?你把义父怎么样了,那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哪,畜生!”齐羽无比痛心地质问道。
蓝璋不以为意地轻蔑笑道:“就你?一个小小鬼卒,有什么资格叫义父!我呸!”
“自从你来了,父亲就变了,变得丑陋了,变得陌生了,明明我才是整个益州星的接班人!
我马上就能熬死那个老家伙上位了,你知道我苦心孤诣了多少年吗?
我忍辱负重了多久?是你,就是你?你竟然想要破坏我的一切,你说你是不是很该死!”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便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也好让你做个明白鬼!”
“你不是叮嘱家父不能吃油腻的食物吗?我也没做什么,就是请父亲大人住到了一间静室。
“静室里别的什么没有,就是有几盘热气腾腾的烧鹅。”
“你说,家父到底忍不忍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