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维里克想到将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旅途中难免一时寂寞,而且异地也没有可以与他玩耍的熟人。
维里克便又硬着头皮对着自己的师傅恳求道,“奥利卡跟着我一起去吧,行吗?师傅。”
黑暗的房间里似停滞了几秒后,方才传出布莱克·桑默卡的声音。
“嗯。”
“我也去么?”
小侍童奥利卡声如细蚊的抱怨起来。
因为是被强行催醒,加上强烈的困倦,维里克浑浑噩噩的来到三叔的身旁。
“师傅,刚刚外面的亮光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外面突然就吵闹起来了?”
全身黑衣的布莱克·桑默卡并没有回头,自顾自的走在黝黑的走廊中。
“你现在年纪还小,跟你解释不清,外面的亮光是一种天气异象,以后你会明白的。”
“哦好吧……”
三人一直从土堡的四楼沿着螺旋楼梯下到一楼大厅,不过走的不是正门,而是土堡的后门位置。
一路上布莱克·桑默卡脚下速度很快,土堡的正院范围的建筑内,星星点点的烛光亮起。
其中不乏有众多的仆婢、侍卫相互径走,以及窃窃私语讨论刚刚到光柱是怎么究竟一回事?
至于庄园的后门位置则是静悄悄一片,连半个人影都不曾看见,从后门出来,布莱克·桑默卡带着维里克和侍童维奥利卡来到庄园外不远处的树林旁。
而在外面早就有一辆马车等候多时。分别是一名马夫,一名侍女,以及维里克的母亲。
布莱克·桑默卡先是单手将维里克抱上马车,自己则是上到另一匹单独的马。
马车内部很大,足以容纳五个人,所以当维里克和奥利卡两个小孩挤上马车内也并不拥挤。
布莱克·桑默卡见人已经到位,便示意指挥起马夫,双双在夜色的笼罩下系起斗篷,而他单骑开在前方引路。
在临走之际,布莱克·桑默卡回头眺望土堡最后一眼,眼中并无丝毫留念,似是意味深长。
望向土堡的方向角度刚好与之前一霎的光柱重叠。
……
而在发生异象天降光柱的地点,正是离铪秘尔镇几十公里外的另一个小镇,而现在的小镇内此时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四处都是黑压压一片,似乎刚刚笼罩在小镇上空如同郝日般夺目闪耀的光亮竟然没有将小镇内任何一户居民惊醒。
整片管辖区除了镇中心一栋高塔建筑疯狂燃烧崩解外,如同黑夜中一柱显眼的烛台般令人遍体生寒、诡谲的氛围下简直就像是一座死城。
如果维里克现在就在现场,一定会高声惊呼,那座在黑夜中发光发热分崩离析的高塔,正是他大哥维斯拉的大本营。
“砰!”的一声巨响。
一道身影狼狈的从高塔三楼破窗的位置被甩了出来。
在空地上因为冲击力的牵引下连续在地上翻滚几圈才停了下来,而身上的余火也正好被他压灭。
黑影咳嗽了几声双手撑地而起,待到身上满尘落下才真正看清。他正是维里克的大哥光头维斯拉。
只不过的是他现在的状态却是异常的糟糕,上身赤膊,大大小小的伤口密布全身。
一只耳朵上的耳钉被活生生扯掉,血流不止,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此时的他根本顾不上脸上的伤痛,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破窗的高楼,似乎正在等待防备着什么人。
不一会一道身影也从冒着滚滚黑烟的高塔内一跃而出,稳稳站定在地位上,手上还横抱着一名全身赤果的少女。
在背后火光的衬托下,维斯拉面色铁青,怒火和恨意交织在脸上,而站在他面前令他如此如临大敌警惕的对象竟然是一名岁数比他父亲还要大几岁的老者!
老者一身白袍,在火灾现场出入竟神乎其技的不染一丝灰土,而他横抱在怀里昏迷的少女身上在背后熊熊燃烧的火光照耀下。
一枚枚透着神性的符号印记出现在少女肤如白雪的身上,不断闪动。
维斯拉瞥了一眼少女又重新冷静下来审视眼前的老者,带着怒火质问起对面的老者。
“你们根本不是依维柯氏族的人,你们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们家族的辛秘!”
老者并没有正面回答维斯拉的问题,面容淡淡的反问道:“听说过伊勒来伊教吗?”
原本维斯拉满腔的怒火在听到伊勒来伊教时化为丝丝的恐惧,他强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