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你高热不退罢了。”侯夫人适时地开口打断想要开口说话的静姝。
静姝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司昊空,就将眼帘垂了下去,静静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珍珠手链。
司昊空一眼就知道事出有妖,但是此时也没法在问什么,只是露出一个羞愧的笑容:“劳烦母亲担心了,如今孩儿已经醒了,母亲且回去歇着吧,等孩儿身体好些再去给母亲请安。”
侯夫人点点头,一副慈母的模样,关切的道:“你好好养着,请安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有些人都没晨昏定省把那个过呢。”说着还瞥了静姝一眼。
静姝一直低垂着头,自然就看不到侯夫人的眼神,她就当做什么都听不见的模样,收机继续把玩这手链。侯夫人一拳打在棉花上,拉着一张脸带着她的丫鬟婆子离开了。
“爹,我到底怎么了?”司昊空一脸恳求的看着定远侯。
定远侯脸上是少见的凝重和愧疚,没有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看起来岛上真的有了几分侯爷的威严。定远侯的心里难受的紧,自己的大儿子是最想自己的一个孩子,也是自己最对不起的孩子,不能习文也不能习武,只能做个声名狼藉的纨绔,如今更是将身体都搭进去了。
“你昨夜中的药性太大,身体本就虚弱,伤了根本怕死,怕是不能有孩子了”定远侯说完这些话,整个人都颓败了很多。
司昊空眼睁睁的睁大,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您说什么?”
定远侯不忍心去看司昊空的表情:“你日后怕是不能有子嗣了。”定远侯始终没有将影响寿数的话说出来。
司昊空呆呆的,不知道看着什么,许久没有说话,最终发出了苦涩的笑声:“呵呵,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有瑞儿和茗儿了,只是对不住静氏了。”司昊空的眼神复杂的看着静姝:“若是有机会,就让我和静氏和离吧,不要耽误了她。”
定远侯点点头只说道:“你也别太难过,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好好养着还是有机会治好的。”
司昊空无所谓的摇摇头:“不能有子也好,就不用往我屋里塞人了。”
“嗯,你能想开就好,你歇着吧,我、我先回去了。”定远侯回过头去后表情阴沉的像是要滴下墨来。
定远侯一路脚步不停的离开了侯府,朝着烟花柳巷的方向去了。
“姝姝,你...算了,我会尽可能和你和离的,这侯府的浑水你就不要蹚了。”司昊空无欲无求的躺在床上,声音缥缈的道。
“世子,这浑水怕是不是我想不蹚就不蹚的,说来可能好笑,昨夜我做了个梦,梦到我被侯夫人虐杀,只为了我那价值不菲的嫁妆。”静姝的语气很是不屑。
司昊空猛地回过头来看向静姝:“你也做了这个梦?”
静姝不解的看着司昊空,司昊空苦涩的开口:“我昨夜也做了这样的梦,梦里你是真的受了重伤来到府上的时候很是虚弱,因为我的不满意,与你不亲近,你身边的人一个个被侯夫人清除了去,最后你也惨死在她手里,你死后,你爹娘兄长发了疯的要为你讨公道,最后,最后连同京都静府消失在一场夜火里。”
司昊空很是愧疚的道:“都是我连累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护着你的。”
司昊空其实对于静姝很有好感,虽达不到心仪的程度,但是也足够区别于之前遇到的女子,初见时的恬静,火在出来时对于身边人的关心,深夜刺杀时的身手敏捷,谈论合作时的狡黠,都深深地吸引着他,吸引着他想去发现她更不一样的一面。
想着如果日后自己及身边的人是她,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如今,自己不想耽误她了,若是没有自己的子嗣,就算是司瑞在怎么孝顺,内心也是无着无落的。
“世子休息吧,好好养着身体总会好的。”静姝并没有接司昊空刚才的话。
“嗯”司昊空轻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静姝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一直说着杀死司昊空离开侯府,如今司昊空的寿数有碍,却又满是怜悯,怜悯什么呢?他自幼锦衣玉食,就算是今日就去了,也比那些靠天吃饭的人活得滋润多了。
静姝摇摇头,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一同摇走。动作轻柔的离开了斯哈空的房间,在门外嘱咐着善嬷嬷:“嬷嬷,也不用你日夜盯着,家里带来的婆子那么多,多安排几个人伺候着就是。”
“老奴晓得,小姐快些回去吧,外面冷。”
静姝慢慢的顺着游廊走回后面的院子,停了一夜的雪,又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