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择日不如撞日,不若就选在后日吧,明日让府中好好的筹备一下。”昌平侯夫人一锤定音道。
“好,那孙儿前去下帖子。”简文说完就行礼告退,自去忙活去了。
“母亲,都怪孩儿,若不是孩儿带妹妹外出游玩,也不会让母亲苦苦相思这么多年。”简舟低下头,掩饰眼角的泪光:“只是不知那静夫人是不是小妹。”
“一定是的,最近几日我总是梦到你小妹,之前梦到她总是再哭,近几日,她总是笑着,亲昵的喊我娘亲。”昌平侯夫人一脸的怀念。
“是与不是,后日就可见分晓,母亲这两日可要好好休息,不然气色可要不好了。”简舟心疼的看着自己满头白发的母亲。
“母亲知道。”昌平侯夫人拍拍简舟的手背:“你也去忙吧,不用在此陪我,也去告诉你父亲一声,让他也晓得一二,免得到时候闹了笑话。”
“孩儿知道了,那孩儿告辞。”简舟离开随安堂,朝着主院的书房走去。
通禀过后,简舟进到了昌平侯的书房,相较于昌平侯夫人的寝室,这书房的温度太低了些:“父亲”
“嗯,来找我何事?”昌平侯从兵书中抬起头来,瞥了简舟一眼,又低头看兵书去了。
和定远侯不一样,昌平侯的爵位是靠他们祖祖辈辈的人用生命换取的,简舟虽说是昌平侯世子,但他不是昌平侯府的嫡长子,他上头还有哥哥,只是还成亲就战死沙场,他下面的不管是嫡亲还是庶出的弟弟也几乎没有后代,为了留后,昌平侯自幼便没有上过战场,幸而他从小似乎就更喜欢读书。
简文从取名就看的出来,家里想让他从文,但是这小子可不是他的父亲,自幼就喜欢舞刀弄枪,可是偏偏他那一辈就他一个嫡出的男丁,因此他迟迟没能如愿参军。
“父亲,孩儿想和您商量件事....”简舟将他的打算一一和昌平侯说了。
昌平侯听完沉默很久之后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是一片孝心,也知道你心怀愧疚多年,但是那家人人品如何你可知晓?文儿和他们的相遇是巧合,还是算计你可知晓?若是别有用心,只为了攀附我们昌平侯府该当如何?”
简舟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不知道是因为室内太冷,还是因为昌平侯的话:“是孩儿思虑不周,只是如今已经让母亲知晓了此人的存在,不让母亲见一见,母亲定是要日日挂念,至于父亲所说种种,我自会去一一查证,若是他们心思不纯,我定会出手料理了去。”
“嗯,这个府邸迟早是要交于你手中的,日后行事还是要三思后行,在京中这吃人的地界,一步错可能就万劫不复了。这府上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可都依附你活着。”
“是,孩儿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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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似锦院
“小姐,夫人让人传话来说,她后日要去昌平侯府做客,说是夫人长得很像昌平侯府走失多年的小姐。”一个婆子站在内室的门前向静姝禀告道。
“知道了,只是这大户人家的是非多,让母亲带着平风一起去,若是可以尽可能的别在那久待。”静姝此刻恨不能恢复陪同母亲一起赴宴。自家父亲身边没有多少莺莺燕燕,只有一个年少时的通房丫头,和后来怜悯为其赎身的青楼女子就再无旁人。
那两个姨娘都是安分守己的性子,通房丫头还是母亲做主提了姨娘,她原叫紫玉,如今大家都叫她紫姨娘,紫姨娘年轻的时候曾有过一个孩子,但是孩子早产,差点一尸两命,小孩子出生就羸弱得很,就算是请了郎中仔细照料,也没能活到满月,紫姨娘更是因生产伤了身体,终身不孕,月姨娘是被老鸨灌了避子汤药,那等腌臜的地方用的药都是很猛的,后来静母也给她请郎中看过,很难受孕,就算受孕也很难平安孕育到生产之日。
两个姨娘都没有子嗣,有听闻京中不比江州,冬日很是寒冷,索性就留在了江州,反正静父也不怎么去他们房中。
静母的生活圈子向来干净的很,静姝很怕她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为此一直愁眉不展。
善嬷嬷轻手轻脚的走到静姝的身边,温声道:“小姐莫要担心,夫人性子温和,为人和善,但是她可从未放下戒备心,如今身怀有孕,想来更是处处小心。”
“嗯,是我多虑了,我都能想到的事,娘怎么会想不到。”静姝想明白后就释然了,就算娘没经历过,但是娘也不是普通的夫人,她幼时也是跟随爹出去跑过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