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听到他的话，脑子里忽然变得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的心突然微微颤抖起来。

是他吗？跟着她走过那么多任务世界的人是他吗？

“你……你到底是谁？”余小鱼的话语染上了一丝慌乱颤音。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对上他沉浸在悲伤痛苦里的眼睛，“你刚刚说我喜欢你，答应和你在一起，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样的话？”

“姐姐你说过的，你对‘顾轩’说过的，我就是他啊，你喜欢的人是我，我没死。”

“你摸摸，我还活着，身体是温暖的，里面的血液正在汹涌流动。”

“摸摸我的心跳，它正在热烈地跳动，为姐姐而跳动啊！”无夜颤抖地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余小鱼听到他亲口承认，脑子嗡的一声，昏沉的脑子忽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死了的爱人忽然活了过来，还变成了她曾经放在心底深处珍重的人。

跪在她脚底的人还在祈求着她的原谅，声音听起来染着脆弱绝望的意味。

“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

“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不要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吗？”

“只要你肯原谅我，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余小鱼听着他卑微祈求的话，心头泛上一丝酸涩。

她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苦笑，“你先起来再说。”

“我不，姐姐你先原谅我还不好？原谅我我再起来。”无夜抱紧她的腿，不肯起来。

余小鱼听到他威胁的话，收起脸上的笑容，语气冷了一分，“起来！”

无夜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的表情变化，见她脸色变冷，心里一慌，急忙从地上起来。

“姐姐你别生气，我起来了，我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他老老实实地站在她面前，生怕再次惹她生气。

余小鱼看着他这副老实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过去那些时候他在她面前装乖卖巧的模样。

他对她了解得很清楚，总能清楚地知道她的喜好脾性，知道她吃那一套不吃哪一套。

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在意和喜欢，深刻到她无法不为之动容。

她喜欢上他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她认了。

她看着面前小心翼翼的少年，他曾经数次将他的心捧给她，希望她能收下。

她拒绝过很多次，可这一次，她决定收下。

她会好好地珍惜他的心意，将它小心收藏保护好。

她决定勇敢一次，给彼此一个机会。

她收起脸上流露出来的种种情绪，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哦？你什么都肯听我的？”

“我什么都肯听姐姐的，只要姐姐愿意原谅我，不要排斥我讨厌我。”无夜急急地回答道。

“那好，只要你能做到我要求的事情，我就考虑原谅你以前的错误，重新接纳你。”余小鱼缓缓说道。

她想到他们两个人之前经历的坎坷波折，不希望以后再一次经历这些误会波折。

她以前关紧自己的心扉，不敢不愿意去相信真情，以致于错失了父母的爱，错失了曾经的小阿丑。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这份感情，是她得来不易的感情，是她失去后才懂得的珍贵。

她想好好地对待这份珍贵的感情，好好地呵护这份感情。

“姐姐你说，无论是什么要求我都一定会做到！”无夜语气坚决地保证，灰败悲伤的眼眸里生出一丝丝亮光。

“第一，以后如果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你不准像小时候那样瞒着我独自承受，独自离开。”

“第二，如果我们在一起了，你就不许再猜测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不许因为猜测怀疑就做出种种偏激行为！”

“第三，我们要一直爱着彼此，直到永远！”

无夜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脑子里瞬间炸开了无数绚烂烟火。

将他灰暗的天空照得明亮绚丽。

“姐姐……姐姐你刚才说了什么？”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眼里爆发出惊人的灼热亮光。

“我们要爱着彼此，直到永远。”余小鱼看着他眼睛里突然爆发的璀璨亮光，心颤了颤。

他看着她的样子，就像她是他的全世界，是他所有光的来源。

她突然就再也舍不得让他伤心难过。

如果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