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上,莫要东张西望。”
“在这宫中可不比外头随意,一不小心犯了错,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粗粝的老妇声音传入耳中,余小鱼睁开眼发现自己走在一队年轻女子后面,女子的身上都穿着古代的襦裙,挽着古代少女的发髻。
队列前面有个年岁较大的女人领着她们走,时不时端着威严的腔调警告她们几句。
看来这是个古代位面,听那个老妇的话,现在她应该是在宫里,那个领着她们这队人走的女人应该是宫中有点资历的老嬷嬷。
那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宫女还是什么呢?
得赶紧找个地方接收一下原主的记忆。
余小鱼微微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悄悄地打量四周。
她们现在经过的地方应该是个花园,石子小道两旁是整齐别致的花草,不远处有一个池塘,正值夏日,一片片清油碧绿的荷叶上冒出了一个个嫩粉色的荷苞,煞是娇俏可爱,引人注目。
池塘中间坐落着一个凉亭,似乎正有两个人坐在在里面交谈。她紧紧盯着那边看了会儿,发现实在是隔得太远,看不太清楚里面的具体情况。
她正准备收回目光,却感觉到亭子里的一人微微转头,目光猛地往这边扫来,气势凌厉,冰冷骇人,她赶紧低下头,跟上前面的人,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魏澜坐在亭子里听着面前的人说了一堆废话,心里生出一股不耐烦的情绪,正想打断他的话。
突然察觉到一股灼灼视线盯着这边,他抬起头想看看哪个家伙胆子这么大,却只发现远处匆匆走过一队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女子。
坐在他面前的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他紧盯着那些女子看,试探地开口,“摄政王可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那是今年新入宫的秀女,听说个个都长得不错,若有看得上的,尽管开口。”
“不必了,皇上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魏澜皱了皱眉,脸色有些不悦。
“摄政王你都二十岁了,府中连个侍妾也没有,从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实在是可惜呐!”魏平叹了一口气,苍白俊俏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惋惜。
“皇上还是多替你自己操心,微臣的事就不劳你费心”魏澜看着他那副虚伪可笑的模样,语气愈发冰冷。
见他对此事油盐不进,似乎有些不悦,魏平只好收起话头,安静坐着,不再讨论这件事,接着就听见摄政王嚣张地开口了。
“舞魅阁近几年越来越猖狂,竟然胆敢把手伸进朝廷,铲除它之事已经定下,皇上无须再多言。”
“朕当然支持摄政王的做法,只是太傅每天上奏反对这件事,把朕吵得头疼。”魏平心有不甘,对于他嚣张的态度很是不满,装出一副无奈头疼的样子。
“太傅年纪大了,有些老糊涂了,皇上不必在意他的话。”魏澜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神带着点戏谑意味看着魏平,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摄政王说得是”
魏平见他如此傲慢无礼,心里的愤懑汹涌起伏,脸色变得更苍白了,沉默了半晌后却还是不得不应声附和他。
魏澜看见他眼里流露出的隐忍屈辱,颇有些无趣,冷冷开口,“既然事情已谈好,皇上就不必在这儿陪着微臣了。”
“那朕就先忙去了” 魏平转身离开凉亭。
后面的老太监张福低垂着头赶紧跟上,每次见完摄政王,皇上心里都闷着一股气,本就身体不好,这样下去对身体损害更大,他心里忍不住叹息,这是何必呢!
摄政王在朝中只手遮天,已经没有人能够与其对抗。
太傅恐怕也不过是其眼中的跳梁小丑,想扳倒他还差得远,皇上怎么就看不明白,太傅根本就是在利用他,把他推出来正面承受摄政王的怒火。
这样下去,皇上和摄政王的关系只会越来越差,最后走到那个最差的结局。
他满眼担忧地看着走在前面的魏平。
那件事情,他该告诉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