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不灵,死也不肯。”
“那我就只能采取非一般手段了。”
“长风,你活着不要太天真了,你父亲如果不这样做,那么遭殃的就是韩家人。”
“我这样,是在救韩家一族,更是救你……”
韩长风‘哈’了一声,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注意您的措辞,是你毁了别人的人生,是你毁了别人的梦想,我不需要你这样的救法……”
“你这样为了自己独活,就把别人从桥上推下去的做法,会得到报应的。”
“他查到你的把柄,那不也是您递过去的把柄吗?”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可以选择的。”
“那又怎么样?”韩丞相怒火中烧,“你去告我啊,去揭发我啊。”
韩长风咬着牙,没做声。
韩丞相笑着拿起边上的一张帖子,
“你以为你不写那封给凌琅阁的信,你就能和靖安侯府的那个丫头拜堂成亲了?”
韩长风静静地看着韩丞相,还有他手中的那张帖子。
喃喃道,“我恨不能此生从未握过笔,也恨不能死在关在柴房的那天。”
韩丞相听玩后,长叹一口气,温和地说,
“长风,人这一生,总是要不停地面对取舍,有些选择很难,但是却逃不掉。”
“你当时做得极好,望你今后也不要让父亲失望。”
“路,我已经给你铺好了,只等着……”
韩长风看着韩丞相,
“我会的。”
“我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您最懂这些门道,想必手脚做得极为干净,调查起来需要一点时间。”
“我会搜集到证据,然后将选择权交到应该得知真相的人手上。”
韩丞相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你……”
韩长风,“当然,我还是希望您自己主动向陛下坦诚,那样凭您的手段,顶多就是乞骸骨回乡。”
韩丞相觉得他在开玩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说什么胡话。”
韩长风看着搭在手上的大氅,转身拉开书店的门出去,
“我说的是不是胡话,您对我这么了解,心里应该很清楚。”
“我回来拿身衣裳,今夜就不在家里住了。”
事实上,韩长风已经好久不在家里住了。
不是住在衙门,就是住在边上的一间小院里。
那间小院,是他用自己为别人润笔的银钱买的。
韩丞相当然道,
“你这样逃避,不是办法。”
“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因为你姓韩,是韩家的儿子,是我的儿子。”
“事关韩家举族兴衰的大事,你向来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
“上一回的书信,让你耿耿于怀至今,这一会,我不勉强你,这次我也不勉强你,这次的选择,我替你做。”
与石大学士的女儿联姻定然是不错的。
“父亲,我最后再郑重的说一边,我说的,是真的。”
“既然你那么想要和石家联姻,家中还有好几个弟弟,弟弟不行,那就父亲将石家姑娘娶回来做妾吧。”
“只是不知石家同意不同意……”
韩丞相压着声音,“滚……”
韩长风出了屋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回到曾经住过的地方,盆架上摆着一盆凉水,他将脸埋入到水里,想起当初他和阿琅见面的问题。
微微失神。
清河郡王手里的那把伞,分明就是苒儿的。
因为那伞面上,他看到好几个不知怎么画出来的小人脸。
笑眯眯的。
“用到伞时,天气必然不怎么好,若是心情再糟糕,那可怎么行?“
所以,女孩笑眯眯的抬笔在伞面上画起来。
他将脸从水盆里抬起,‘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很快的,日子转眼过去,过了元宵,朝廷开始朝会。
也就到了韩家案子重审的日子。
这次是百姓可以观看审案,可以说,这一天,上京万人空巷。
大家一股脑儿地跑去衙门外头看热闹,比同泰寺的大师开讲坛还要热闹。
可以说,钟家,韩家这样的案子,更能吸引普通百姓的兴趣。
更别说,还有燕郡新上来的那个徐太太,同样也是状告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