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你别听老头儿胡说,我没那......”
话还未说完,少年的嘴便被一双柔嫩的小手捂上了。小姑娘脸色微红,忽地牵着少年的手便向前跑去。惹得后面一个苍老的声音狂嚎不止:“哎呀,你们两个娃娃,怎的不等等我这个老头子!”小跑追了几步,见两人直直穿过人群,绕了几绕,便消失不见了,不由
的摆摆手,暗自苦叹道:“我这徒儿,有了女人就忘了师父!唉,真的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且说少女拉着少年衙差跨了五个街区,从正阳街一路奔到了草庙街。少年衙差有些惊讶,这个路径,不就是昨天晚间和老李头儿一块巡防的地段么!在前面不远处划上小船,便能到柳芳湖观风赏月。这般想着,少女已然牵着少年
衙差的手,一路走了过去,还真是那个老渔夫的小船!
少女解了绳索,两人便上了小船,少年衙差实在忍不住了,不由的出声问道:“咦,姑娘,你,你家可是住在湖上?”
少女把一根长的船桨丢给少年,自己却坐在船篷处,一双明眸紧盯着少年,轻轻的道了声:“是呀!”然后,顿了顿又道:“公子难道不相信么!”
“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好奇!”少年衙差是有些脑袋短路了,明明很熟悉的场景,却不能道破。
于是背转了身子,慢慢挥动木桨,船儿便缓缓地离了岸,朝着湖中驶去。
......老衙差这边不紧不慢走着,正自埋怨着徒儿和热天气,忽然嗅到一阵酒香。往前瞥去,乃是露天酒摊。左侧立着一根竹竿,上面悬挂着二尺来宽,五尺来长的亚黄粗布,“粟米酒”三个隶书的大字分外醒目。酒摊上方简单的用竹枝搭了一个可以遮阳的小棚子,其下设了两张方桌,几条竹凳,此刻正有一酒客坐在竹凳上,
悠闲地品着酒。老衙差使劲的吸了两口,飘在空气中的酒香。不禁加快了步子,来到摊前,朝着正在煮着汤饼的戴着斗笠的中年女子道了声:“老板娘,给我也来一壶酒,外加一
碗汤饼!”
“好嘞!请您稍等,老哥哥!”中年女子爽利的答道,并做了个请的手势。老衙差便快步的进了棚子,坐在另一桌的竹凳之上。
早先的酒客似乎没有没注意到老衙差的到来,而是一味专心的品着酒,一杯接着一杯,砸着嘴,倒是把老衙差的酒虫又给引上来了不少。这边厢汤饼似乎已经做好,中年女人又从旁边的陶盆里舀了一勺肉臊子给淋了上去,肉香四溢,虽说只是星星点点的肉末,但看在老衙差眼中,忍不住的便留了
口水出来!
于是双眼便紧紧盯着汤饼,随着中年女人把汤饼搁到对面的方桌,直到女人离开,老衙差的双眼都没离开过。
这一次,先前的中年酒客却是有了反应,刚拿起的筷子,便又放了下来,抬起头望向老衙差,缓缓笑道:“老人家,要不这碗汤饼给您?”
老衙差正要笑着谢过,忙着拱手,却忽地皱起眉头,下一刻,手中两只竹筷便射了出去,犹如利箭一般,直奔中年食客胸口。中年食客面色有异,微微有些吃惊,眼见得竹筷袭来,竟是猛地向后一仰,双手撑地,却是刚巧避过那雷霆一击。右手也没闲着,手中酒杯在桌下抛了出来,划
出诡异的弧度,击向老衙差的腹部。
老衙差似乎有所感应,先是一个纵跳,起身半丈有余,然后等酒杯袭到身下二尺左右的时候,左手起一个圈,袖口力力生风,只一探便不偏不倚捞起酒杯。
这时候,刚巧中年女人提着白陶的酒壶,一个酒杯,过来了,把东西放到老衙差桌上,便自走开了。似乎并未发觉刚才瞬间的打斗。
老衙差与中年食客相视一笑,在刚刚电光火石之间,已然各自出了一招。只不过老衙差似是占了上风,而中年食客却并没有顾及竹筷。
中年食客此时拱手,笑言:“敢问老先生,刚才所谓何故?”
“何故?老头儿我有些老眼昏花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正阳街望月楼门前见过阁下一面呢?”老衙差微眯着双眼,紧盯着中年食客。
中年食客脸色一凝,也望向老衙差,绵绵一笑:“哦,老人家指的是指卖身葬父?”
“难道不是?你一个死人,怎么忽的跑来吃酒?”老衙差压低声音,“哼”的一声,嗤笑着说道。
中年食客哈哈一笑,回道:“什么死人活人,在下有些不太明白!”
老衙差右手执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皮笑肉不笑的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