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我们白马堂涿郡的分部早在几个月前就没了,如今身在涿郡的加上我和紫荆,也才不过五
人,到时候......”红姨似乎是嗤笑了一声,一边轻吹着手中的茶杯,一边莞尔道:“这个就不劳您四当家的费心了,我姬红既然敢配合你们今晚行刺,必然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红姨忽地抬起双眸,扫向中年汉子,顿了顿又道:“不过嘛......”
“不过什么!”中年汉子脱口而出道。“按照约定,我燕春楼这便是帮你们白马堂的最后一次。今次不管成功与否,今后嘛,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我燕春楼自走自己的阳春道,二者便再无瓜葛!”红
咦摩挲着茶杯,静静的看着对面男子的表情。中年汉子略微抬起了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不同寻常的鹰钩鼻,本就很坚挺的鼻梁比之常人突出不少,再加上眼眶竟还有些深邃的塌陷,也就显得他的鼻
梁更加立体,突出。此时中年汉子微眯着双眼,也盯着眼前的女人,不羁的笑道:“那是自然,我们自然晓得轻重,你燕春楼这次肯帮我们,我白马堂承你的情。你放心,公孙将军最
开始就说过了,不会为难你们燕春楼!”鹰钩男子说到此时,忽地把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帽檐之下赫然是一团银色的丝线,烛光之下似是有波光粼粼的感觉。此刻他正捏起丝线的一端,慢慢的一点一
点将丝线抽了出来,不一会儿,便已抽出一丈有余。在对面女人的惊疑中,鹰钩男子仍在在继续抽离着,面上不带一丝表情。终于,鹰钩男子一脸专注的神色细细的盯着手中的银丝,十根手指上下翻动,片刻功夫便将全部的银丝缠在手指和腕上,最神奇的是到最后一丝的时候,分明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银钩,就像是鱼竿下面的鱼钩一般。这时候,男人有些玩味的笑了:“不过嘛,如今幽州大半之地尽数归了袁本初,你燕春楼想必为了自保,今后也定是会依附他的吧!到那个时候,你燕春楼会不会反水帮助袁绍那厮来扼杀我白马堂呢?所以,姬夫人,抱歉了!”男人说到此时,已然面露凶相,桀桀的又道
:“不过您请放心,我们白马堂一向一言九鼎,只杀你一人足矣,yi不会动你的族人,也不会动你们燕春楼!”红姨一开始看到那跟银丝便觉不对了,此刻银丝即去,显露出银钩而来,心下便了然于胸。红姨四下环视了一眼,那少女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绕到她身后不远处,很明显这叔侄二人已将自己围了起来。原来两人之前只是在一直作戏,而另自己麻痹大意罢了。只杀我一个人,这是公孙老儿的意思,还是白马堂自己的意思?红姨知道这个时候,尽量不要轻举妄动,而是要让自己心情平和下来。于是勉强压住内心的波澜,妩媚的冲着男人一笑:“四当家的,小女子能否问你一个问
题?”
“嘿嘿嘿,姬大美人儿,有什么你就问吧,爷爷我说不定等等不会直接就送你上路,你这么骚,怎么也得等爷爷享受过后,再杀你不迟呀!”
“辽东渔公余飞是阁下什么人?你是银鱼公子杨双师兄?”红姨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吟吟的问道。“呵!我道你要问这是不是公孙将军下的指令?结果你却问我这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哦,我记起来了!也对,你也是个江湖人,你师傅乃是辽北凌婆,使两条赤红的红绫,最擅长无声无息间取走敌人的兵器,让对方无计可施。最后她把那一对用北海寒丝织成的红绫传给了你,后来你这些年也算在江湖闯出了些名头,素来被称作燕子矶。不过嘛,哈哈哈哈,你真不凑巧,碰到了我!说起来还算是缘分,咱们两也还算是师姐弟。不仅如此,你还猜错了,我余扬可不是那个榆木脑袋
,渔公余飞便是家父!”男子一面桀桀大笑,一面手上动作不停,十指翻飞,银丝便像是富有了生命一般,不停的跳耀着。红姨忽的笑了,似乎不经意间悄悄滑落了点衣襟,领口处白皙的脖颈便完全暴露了出来,在对面男人愣神的时候,嗤笑的道:“哎哟哟,四当家的可真会诓人呢!
我燕春楼虽不如你白马堂的势力遍布幽州,但你和二当家的胡光总总有关系的吧?难道,你不是他的亲弟弟胡杨?”“哈哈哈哈,这一招就能以假乱真么,胡大哥这一招真的是妙棋啊!姬红啊姬红,不怕告诉你,我和胡光只不过是十五年前拜把子成了兄弟而已。也是他在几年前把我引荐给公孙将军,让我成了白马堂的四当家!不信的话,你问问你身后的小妖精。她呀,名义上是胡光的女儿,其实她不过是胡光的侍妾罢了!”鹰钩男子一
边乐着,一边两只小眼滴溜溜的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