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中的美酒。“那是自然,沮授自当竭尽所能。”沮授拱手围绕一圈,喝了酒,微微笑着又面朝袁绍道:“不过,还请袁公收回成命。我沮授一开始便与您讲好,此去幽州只做
代州牧,不敢说一定能把幽州之地打造的比那公孙强,但一定不辱使命!”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袁绍有跪拜下去。
“沮先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袁绍嘴上这般说着,手上几个抬手的动作也用的恰到好处。不过嘴角那一抹潜在心底的笑意,还是被沮授无意识的发现了。沮授起来之后,便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暗自心道,看来袁公刚才果然是在试探于我,我若不提后面的话,估计日后也定当不好过。不过嘛,你袁家三子一侄,如今又有四州之地,长子袁谭去了青州,侄子高干领并州,又派了我和次子袁熙去了幽州,这冀州本地莫不是要给三子袁尚?还好,我沮授本无意争你袁家之权
。这般想着,便仰起头,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了。袁绍看时辰差不多了便挥手示意让两位貌美的女婢下去了,场上便只剩下七桌七人。这时候,袁绍清了清嗓子,便既开口道:“今日,请得大家前来,自然是有几件事需要请诸位共同助袁某想出个对策来。此次除了青州之地的公则(郭图,字公则)、仲治(辛评,字仲治)以外,我袁某人的智囊遍全在于此了。诸君,我
袁某人先干为敬!”说罢,举起一杯酒,朝着场内几人拱手之后,便一干而尽。
场中诸人也纷纷端起酒杯面朝袁绍,把酒干了。便一齐把目光投向主位,静候袁绍继续指示。“既如此,那我袁绍便开门见山了!”袁绍似乎对场上的形势很满意,微笑着望了一圈,又道:“一共两件事,第一件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那献帝刘协东去洛阳,据说如今已到了郑县(今陕西华县),再过一段路便能出了雍州,继而进入司州的华阴。”袁绍讲到了这里,特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堂下六人的反应。只见沮授、逢季还有许攸貌似都胸有成竹一般,都在自顾自的品着美酒或香茗,而审配、田丰和荀谌三人倒是出奇的一致,均是在埋头沉思。袁绍微微一笑,便又说道
:“不知道各位先生,都有哪些建议呢?”袁绍望向沮授,沮授似是有所回应一般,放下酒杯,朝着袁绍拱手:“袁公,沮某以为献帝此去还师东都洛阳,必不可能一帆风顺。虽说此时献帝身边有侍中董承、兴义将军杨奉等护在左右,而且之前与车骑将军郭汜一战,把郭汜也赶回了郿县,但这并不能保证接下来的东归会继续顺利,而且今后牵扯到的势力会越来越多。越来越乱。”沮授讲到此间,似是故意顿了顿,然后一手将酒壶提起来,对准了桌上的酒杯,开始倒酒,一边倒着一边微笑的说道:“依属下看来,这就如同
这杯中的酒。”众人均是看向沮授,只见杯中的酒随着酒壶不断地倒入进去,水势逐渐慢慢的升高,在达到杯沿的时候,还有源源不断的酒水注入其中,结果哗哗的轻声,酒水开始慢慢溢出。这时候,沮授又道:“酒杯就那么大,但是源源不断的酒水注入其中,最后便会溢出去,反而不美。那献帝此行便是这杯酒,一开始会刚刚好。但是随着时间变长,一定会惊动沿途乃至更加遥远的势力介入其中。尔后这个局势,便会跟刚才这杯酒一样,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沮授说完,便随性的放下酒壶,
拾起桌上的酒杯,一个仰脖儿,便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袁绍看到此间,忍不住的拍掌道:“好,好,好!果然是我袁绍的第一智囊,分析得如此透彻!”袁绍顿了顿,看向沮授又道:“不过,沮先生,我们目前要做些
什么呢?”沮授微微一笑,又随刚才一样,一手拿壶,然后开始给酒杯里注入酒水。不一瞬,酒水便再次溢出。不过这次,沮授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倒着,然后看向袁绍
道:“袁公请看,您觉得这杯中之水是变多了呢,还是变少了呢?”袁绍愣了一下,随即便笑道:“先生怎么在开玩笑,酒水因为不断注入虽然会把之前倒入的酒挤出酒杯,但同时后倒入的酒水也会把原来溢出酒杯之外的那部分顶
替掉。所以,酒杯满了以后,便不会有增减了!不管怎么倒,都还是那么一杯!”沮授保持着笑容,放下了酒壶,看向袁绍,拱手又道:“袁公英明!既然是无论是有多少势力牵入其中,最终总总还是会保持一个持平的状态。不管我们此时做不做反应,献帝此去洛阳的决心,还是不会改变。而阻止献帝东归的势力和保护献帝东归的势力,到时候会在某一个时间段一定会互相持平。那么只要献帝的銮驾一日不到旧都洛阳,我们便一日不做回应。”沮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