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下一只褐枭的卢平安静地跟在少年的身后,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在剧痛中醒来,睁开眼来身侧陪伴的不是他的妻子尼法朵拉·唐克斯,而是他那阔别已久的双亲。
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握住了母亲那双干燥温暖的手,一点点收紧。
“妈妈”
他的声音干涩,一发声嗓子就疼的要命,母亲的幻影流着眼泪急切的呼喊着,告诉他不要乱动。
他乖巧地躺好不乱动,盯着头顶上熟悉无比的天花板无比渴望的想,如果这是一场死亡遗梦,请让他沉溺在梦中的时间久一点。
再久一点。
久到让自己厌倦为止。
昏昏沉沉之间有人来看过自己,和自己的双亲小声低语说着什么。
他听得不太清楚,疼痛和无尽的黑暗逐渐淹没他。
再次醒来,刺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
少年抬起手遮挡住刺目的阳光,牵动了脖颈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卢平,不要乱动,你的伤口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愈合。”
“妈妈?”
他呆愣愣地看向正向他走来的年轻女性,眼眶迅速的泛红。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跑下床快走几步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有多久?久到身为狼人的莱姆斯·约翰·卢平逐渐习惯无尽孤独,困在阴郁空间内低声呜咽。
母亲有温度,不是自己想象的幻影。
这一个想法得到证实后,他跪坐在地上哭的像个丢了棒棒糖的两岁稚子。
那被改变的人生轨迹,那孤寂无援的年岁,那无人能懂的悲鸣他经历半生才摆脱。
遭受狼人袭击的儿子失声痛哭,让已经心力憔悴的女性也跟着哭了起来。
那天肆无忌惮的哭过以后,卢平陷入了长时间的安静,他一直在复盘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原因。
印象中他被击杀后,并没有什么契机可以回到过去。
他一遍遍的复刻自己的人生,这辈子能够重新来过是梅林给予的机会,他会更加珍惜。
不单单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双亲,还要守护着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让他们能够拥有璀璨人生。
还有那位曾经无条件接纳自己的恩师,邓布利多校长。
他抬起头明亮的眼神炯炯有神地望着远处的枝丫,在心底暗自下定决心。
这次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恩师,让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丝毫下手的机会。
他伤好之后悄悄地溜了出去,去往蜘蛛尾巷寻找那个叫做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少年。
他戴着帽子压低帽檐站在不远处,看着喝的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对着蜷缩在地上的少年拳打脚踢,而少年毫无反击之力。
他想上前赶走那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却被黑发少年眼睛里的恨意震慑到。
是了,西弗勒斯·斯内普不仅仅遭受校园暴力,还遭受了长达十年的家庭暴力。
懦弱的母亲,毫无本事只会殴打妻儿的父亲。
独自在黑夜中舔舐伤口的人多了去,邓布利多顾不到的地方有很多,而自己何其幸运被恩师眷顾。
而西弗勒斯·斯内普只能够在黑暗的阴影里独自忍着疼痛等待伤口愈合。
他想起邓布利多任命自己为级长时说的事,他并没有用心去做。
在詹姆·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对西弗勒斯·斯内普进行霸凌的时候,他低声劝阻几句就当尽力了。
如果当时自己能够站出来厉声呵斥詹姆和小天狼星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恩师就不会坠落高塔。
少年充满浓烈恨意的眸子,时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让卢平心绪烦躁。
如果不是直接杀掉他,用温情慢慢感化他呢。
时间还有很多,他有充足的时间去拯救这个跌入逆流瀑布的孤独刺猬。
就当做是自己潜伏在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身侧时,对方长达十二年不间断送来的狼毒药剂的回报。
他知道,对方肯定会言语讥讽的嘟嘟囔囔,但最后还是冒着危险将药剂放在指定位置。
“你还要跟着我多久?”
买完书籍的西弗勒斯看向仍旧跟在自己身后的卢平,转身靠在丽痕书店的门口望着不远处热闹的人潮问道。
“你很讨厌我?”
学着西弗勒斯的模样靠在门口的卢平柔声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