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告诉西弗勒斯答案,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太多,却得不到答案。
卢修斯坐在没被波及到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的西弗勒斯。
少年脸色蜡黄,与那日在对角巷相撞时一样泛着不健康的光泽。
卢修斯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德拉科执意要买下他,自己和他之间还会不会有交集。
大致上是不会。
“德拉科他之前有过什么异常吗?”
在小精灵的指引下,坐到卢修斯对面的西弗勒斯开始旁敲侧击,毕竟马尔福家的后代越往后面基因就会越糟糕。
他们的智商仿佛经历了滑铁卢,一个比一个蠢。
“异常?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的异常!精神?身体?”
端着小精灵及时端上来的红茶,卢修斯望着茶杯里的模糊剪影,半真半假的询问!
“精神?身体?”
西弗勒斯捏紧了拳头,视线盯着穿在脚上的舒适拖鞋。
他认出那是和德拉科相同款式不同颜色的拖鞋。
“嗯,精神上大概有问题,毕竟没有一个精神正常的人会告诉我,我拥有一个比我小了五岁的儿子。”
他放下那杯温度适宜的红茶,坐直身子翘起二郎腿双手交握放置在膝盖上,略带羞涩的笑弯了眉眼。
“毕竟不管是五岁还是现在的我,都未曾对任何一人心动过。”
他抬手推了推骚包的金丝边框眼镜,眼镜上的配饰金色链条随着他的动作小幅度的晃动了几下。
“所以不可能有一个叫做德拉科的儿子,他很大可能这里有问题。”
骚里骚气的少年抬起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了自己的铂金脑袋。
“还有其他异常吗?他很有可能真的是你的儿子!”
西弗勒斯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的端王,满意地看见对方的嘴角直抽抽,随后坐不住地拍着桌子站起身,刚想冲自己吼叫又反应过来,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端着的模样。
果然很卢修斯·马尔福!
“闭.....”
平复一下被挑起的怒火,卢修斯看着对面的少年,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深处早已经把这个名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家伙鞭打了无数次。
他当时就不应该对这个该死的小乞丐生出一丝同情心,看看他气人的熟练程度,很大可能是一个不讨喜的家伙!
“不可能,我在五岁的时候不可能生出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你这会的确生不出儿子,毕竟你还很小!”
卢修斯炸毛的表情取悦了西弗勒斯,他端起已经放凉的红茶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时,脱口而出的话再度将卢修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从卢修斯的反应来看,对方应该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原生人,而不是携带记忆来到这里的卢修斯。
望着卢修斯愤怒跳脚的模样,西弗勒斯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怀念的神色。
前世会在霍格沃茨漫长的假期里关心自己的人,也就是卢修斯和纳西莎以及德拉科。
那时候发际线已经后移很多的卢修斯,抱着新鲜出炉的美容魔药,收起了长年累月挂在脸上的虚伪笑容,向自己承诺马尔福家族永远不会放弃家人。
对方圈了一个圈,将圈内的人好好地保护起来,而自己就在其中。
“你在怀念谁?怀念以前挨打的日子?”
气的跳脚的卢修斯看着对方脸上的怀念神色反而安静下来,他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坐回沙发上,撩起一缕散落在肩头的金色长发。
“怀念一位老友!”
西弗勒斯站起身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卢修斯的问题,他站在楼梯台阶前回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撩起一缕长发把玩的花孔雀语重心长地告诉对方,他未来的妻子是一位足以和对方并肩而行的女性。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特里劳尼教授假扮的,居然开始预言未来。”
卢修斯没好气的看向走上楼的少年的背影,小声的嘀嘀咕咕。
西比尔·特里劳妮,霍格沃茨占卜课的教授。
西弗勒斯对她印象很深刻,在失去莉莉·伊万斯的那些年。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那天他没有听见那个预言,是不是所有人的结局都会不一样?
如果那天西比尔·特里劳妮和邓布利多没有讨论这个话题,如果那天自己没有急切地想要在伏地魔的阵营占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