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玫心中有数，面容便十分镇定，“你希望我说是，还是不是呢？”

她的话一语双关，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陆雄面前说出来了。

陆司昼眯起双眼，知道她是一个强硬的对手。

“我真是低估了你。”他冷笑道。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愤怒地向他父亲告状。

陆司昼就这么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完全不像一个走投无路的人。

有一瞬间苏玫几乎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她忽略了什么，难道陆司昼还有办法脱罪？

但她又很快否决了这一点。

陆司昼真有办法的话，陆家上下不会焦头烂额，陆雄也不会对她千依百顺，这家伙虚张声势，她险些被骗。

“彼此彼此。”苏玫弯唇浅笑，并未被陆司昼唬住。

陆司昼的笑容僵硬几秒，随后愈发兴奋，这个女人越来越有趣了。

陆雄在一旁听见他们谜语般的对话，眉头不由拧了起来，虽然无法确定孰是孰非，但他俩的对话竟意外地合拍，这世上能跟他这个儿子有来有往、旗鼓相当的女人，苏玫还是头一个。

即便是司明芳，也只是得到了陆司昼的敬重，从未扭转过陆司昼的决定。

苏玫是这些年来唯一的例外，说不定她真的能帮他教好这个儿子。

陆雄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听见苏玫对陆司昼道：“倘若我出庭帮四帅作证，四帅以后会如何报答我？”

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跟陆司昼谈条件，好像真的想放过他，放过一个“杀”自己的人。

陆司昼唇上噙起一丝薄冷的弧度，似笑非笑，“我会给你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