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雄握着雷厉行的手，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雷厉行却显得真诚的多，“难得督军赏脸，今晚务必尽兴而归。”

“一定一定！”

二人寒暄了几句，男人们便去谈正事了，司明芳带领女眷一一入座。

“摆和头酒不是谈好了吗？”七姨太忍不住问，“怎么我看老爷的模样不太自然？”

她是习武之人，对男人之间的暗涌格外敏感。

“谈好了是一回事，甘不甘愿又是另一回事。”六姨太眸光清湛，一派凛然，“看来老爷这次为了摆平漕帮，让出了不少条件。”

众人纷纷点头，连一向喜欢顶嘴的陆司珍也没有插话。

司明芳是神色最平静的一个，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这是男人间的事情，让他们去愁吧！咱们既然来了，就好好地享用晚宴，轻松一下。”

“是啊！”四姨太帮腔，“这浦江饭店可不便宜，将来恐怕只有太太嫁女儿才能有这样的排场！”

众人都笑了起来。

陆司珍两眼发亮，若是能在春城最大的饭店出嫁，光是想想都叫人激动！

陆司霓则把头低了下来，不知是娇羞还是尴尬，苏玫总觉得她唇角的笑容泛苦。

因为不是司明芳亲生的女儿，所以觉得自己没这么好的福气吗？

同样不是被生母带大，苏玫很能理解她的心情。

不过司明芳那么端庄体面的人，就算不给她们最好的排面，至少也不会亏待她们，就看她们两个能不能维持“姆妈”的宠爱直到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