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给云舒收拾妆奁的宁儿想了想,也插了句话:“奴婢也这么觉得。昨儿个太医都不太相信他自己。而且太医的针见效也太快了。”
“那也是额娘的运气。”云舒摇摇头:“你们两个别犯魔怔了。”
用了早膳,云舒继续练字。
但,写了几页后,耳边又回想起宁儿顺儿的话,心底忽然生出一种猜测:乌鸦嘴这么玄幻的事情都在我身上应验了,宁儿顺儿说的似乎也有可能。
不如出去找东西试试?
如果她真的不仅仅是个乌鸦嘴,还能让好事也成真的话,就不用担心任何人在外面散播对她不好的消息了。
云舒起身,满屋子满院子寻找能做实验的对象。
六部大堂
午膳时分,四爷带着好弟弟十三阿哥准备去外面酒楼打打牙祭,远远瞧见凌柱愁眉苦脸地匆匆离去。
昨儿个知道云舒回府时,他已经简单问了苏培盛一句“钮祜禄府上情形如何”。
当时得知瓜尔佳氏母子平安,且生了一对龙凤胎后,他也很为云舒高兴。
原以为钮祜禄府上上下下都会喜气洋洋,为何凌柱今天愁眉苦脸?
“凌柱府上又发生了什么事?”到了酒楼包间后,四爷直接问苏培盛:“难道瓜尔佳氏和龙凤胎又出了什么问题?
“奴才这就派人悄悄去问问,”苏培盛想了想,猜测了一番:“奴才琢磨着,未必是瓜尔佳太太和龙凤胎有事,可能是那位冯姨娘。”
四爷皱眉,忽的想起昨儿个晚上他在云舒小院门口,苏培盛劝他时说“云格格为了保护她额娘,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当时他以为苏培盛口中的“费功夫”指的是请太医、跟着忙前忙后,担惊受怕,悉心照顾之意。
今儿个再听苏培盛说话,似乎别有他味。
“什么冯姨娘?”他皱着眉头问。
“是凌柱大人的妾室,极其得宠。”苏培盛连忙言简意赅,又不失任何重点地,把昨天在钮祜禄府上的所见所闻全都说了一遍。
他说得越多,四爷的脸色就越难看。
听到最后,连本不打算插话的十三阿哥都忍不住吐槽:“这个凌柱可真有意思,放着有出息的嫡女不看重,添了龙凤胎的嫡妻也不宝贝,偏偏去宠爱一个矫情的妾室。为了根不值什么钱的人参,竟能置发妻安危不顾。产婆话都说的那么明显了,他还和稀泥。真不知这老东西这些年到底怎么做的官。竟还一直四平八稳地做到现在。”
“的确是个糊涂虫。”四爷想起一件事来,对十三阿哥道:“京官的年终考核马上就要着手了。”
十三阿哥贼兮兮笑了一下:“四哥放心,我懂了。”
十三阿哥如今在礼部当差,算半个主事阿哥。凌柱也在礼部,可以称得上一句在十三阿哥手底下讨生活。
礼部所有官员的年终审核都要从十三阿哥手里走一遭。
“小爷也不难为这老糊涂蛋,到时候只要给他照实上报,就够他喝一壶的。”十三阿哥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哼了一声:“这些大宅门里的老爷们,宠爱小妾无可厚非,也不是什么罪过。但似他这般,到了宠妾灭妻的程度,便要影响仕途了。”
“倒也不必过于紧抓着。”四爷又点了一句。
十三阿哥想了想,又点头:“明白。若他知错就改,善待嫡妻,疼爱嫡子嫡女,我也不跟他过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