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毕竟都是在我派失踪的,我理当尽一份责。”
“尉迟门主不必如此动怒,您寻女心切我理解,但眼下最为重要的还是将尉迟三小姐寻回,时间拖的越久,危险也就越大,您放心,我缥缈派定会全力相助。”
尉迟宫眼中的怒火隐隐褪去了些,但眉头还是笼成了座山,“有相掌门这句话老夫也就放心了。”他唤来了一批人,熙熙攘攘,“你们去给老夫好好搜寻一番,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定要竭尽全力找到三小姐。”
萧岚月一听这话明显不快,正欲出声制止,相承乐先说了话,“天色已晚,现在搜寻难免艰难视物,这样吧,明天我率领飘渺派弟子和您一起搜寻,尉迟门主,您看如何?”
别看大厅里里亮堂堂的,外头早已明月高悬,无灯处更是一片昏暗,尽管有些许皎月的银灰,却还是黑影重重。
岑溪思量道:“相掌门所说不无道理,尉迟门主,不如明天一大早前来搜寻,也更方便些。”
尉迟宫眯着眼考虑了一会儿,语气平和了些,但脸色还是没松懈下来,“那老夫明早再来登堂拜访。”
他利落地转身,衣袍哗的一响,与他一同而来的人跟着出了大厅。
这几人逐渐远去,隐没在黑暗里。
相承乐沉默地屏退了所有弟子,脸色晦暗不明。
萧岚月走上前,却突然挨了一巴掌,珠釵相碰,叮当作响,清脆的掌声在大厅里回响。
萧岚月直接懵了,明艳白皙的脸上赫然呈现一个掌印, 她不可思议地捂着脸:“你居然打我!”
“我平日里一直劝你低调行事,平时那些事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居然连尉迟山君都下得去手!”相承乐失望地看着萧岚月,几乎是咬牙切齿。
萧岚月刚刚还充满怒意的眸子此刻躲闪了下,她放下手,语气十分生硬,解释道:“我怎么知道那个贱人居然是尉迟山君。”
“再说了,若不是你背着我几番与她苟且,我也不会杀了她!”
说及此,萧岚月眼中升腾出浓烈的杀意。
时光回溯,相承乐每月都要在禅房闭关几日,萧岚月深知修行不易,也从未打扰,可某一次闭关结束后,她却在禅房里的杯盏上发现一抹红痕,女人的直觉是非常准的。
很快到了下一次闭关的日子,相承乐照例清退了禅房周围的所有人并嘱咐不许任何人涉足,萧岚月留了个心眼,假意离去,实则屏息躲在暗处。
果不其然,当晚就偷偷摸摸溜进来一个人,她套着内门弟子的服饰,年纪不大,一脸稚气,一进门便扑在相承乐身上,嘴里娇滴滴地喊着“承乐哥哥”。
萧岚月气血上涌脑袋发懵,不可置信,手指紧扣在一旁的柱子上,指甲陷进去都未发觉,因为那女子长得和关洱实在是太像了,明亮澄澈的双眸,纯净明媚的笑容,几乎是所有的神态都与关洱有个三四分相似。
萧岚月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眼,被人背叛的感觉如山如海般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好似被人从高空扔下,落地却又是寒窟,浑身冰凉。
二人温存了一会儿,没多久便衣衫尽褪苟合起来。
红烛帐暖,被翻红浪。
想到这儿,萧岚月恨得牙痒痒,嫉妒,怨愤使她的面容都变得扭曲了起来,“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可她却几次三番地来寻你,而你呢?可有做到身为丈夫的责任?”
“你别忘了,你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多亏了谁!”她嘶吼着,早已没了身为掌门夫人的端庄。
萧岚月无力地坐在地上哭泣,罗裙摊成一片华彩,仿若一朵即将衰败的海棠花。
多种情绪在相承乐眼中交织,满满的失望,淡薄的怜惜,还有那一闪而过却浓郁的厌烦。
沉思片刻,他微微叹了口气,首先败下阵来,走上前扶起萧岚月,心疼不已:“月儿,是我冲动了。”
他对上萧岚月一双泪眼波娑的眸子,继续道:“那件事是我没有及时和你交代,错在我。尉迟家在奉原盘踞百年,势力不容小觑,我虽当了飘渺派掌门,在他人眼里却只是一个空有一身修为的毛头小儿,我不过是借着尉迟山君拉拢尉迟宫。”
“况且你也是知道的,那只畜牲如今产下的卵远不如从前,我们需要更高修为的……”
他搂过萧岚月,心疼地摸了摸她被打的脸上,后悔就快要溢出眼眶,低声道:“我只有你了月儿,若是尉迟宫查出一星半点的痕迹,凭借他在奉原的势力,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