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此册,正是历年来上河村民缴税的账本,上面记录着每一户应有的田产、地产。应征税额多少,实缴多少。都一一记录在册,并有各户村民按印,造不得假!”
陈威接过看了一眼,随后就递给了田在山。
田在山也算得是狡诈,竟然真的一目一目的看,如此看下去,怕是天黑也看不完。
很明显这是怕得罪王大鱼,从而选择闭口不言。
陈威心中冷哼一声老狐狸。
“王大鱼,证据在此,贪墨之事你可认罪?”
王大鱼讥笑道:“谁知道这账本会不是伪造的?”
“伪造与否,让上河村民到此一一指证便可!”陈威一拍案板,喝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大鱼阴沉得可怕,他没有想到会有人为一个破村撑腰。
致使自己疏忽大意,漏掉了陈涛手上的账本。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同时。
衙外又响起了一道声音:“陈千骑好大的官威,这莱州府还不是你说了算!”
声音落下,只见数百府兵鱼贯而入,将整个不大的镇衙,围得水泄不通,然后与陈威的骑兵对峙起来。
府兵分开两侧,一老者从容而来。
望着走来的老,陈威站起身来与之对视在一起。
若有若无的交锋,使得田在山和程章惊惶不已。
王通的目光从陈威的身上移开,将它投在了田在山和程章两人身上。
一股压力随之而来,惊得他们冷汗直流,不停地在擦汗。
王通眯着眼睛,丝丝寒意在流露:“怎么?难道本府在尔等眼中,就如同草芥无法引起你的重视!”
田在山两人虽然知道对方是在指桑骂槐,但二人还是惊恐。
连忙跪地拜道:“下官田在山(程章),拜见大人!”
王通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堂中被绑住双手的王大鱼。
只见他脸色阴沉,斥道:“王粮官征收秋税事务繁忙,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将他拘拿在此,如若征税出现了问题,谁人能负责得起!”
“来人啊!”
随着王通的叫喊,他带来的府兵当即应道:“在!”
王通:“给我松绑!”
“喏!”
“我看谁敢!”陈威跨步上前,腰间的长刀抽出半截,眼神凌冽地望着府兵。
府兵一时被陈威眼神所慑,竟不敢有任何动作。
王通见状,恼羞成怒,“陈威!你可是要造反?”
“呵呵!”陈威冷笑两声,“我看造反的是你!”
陈威指着王大鱼说道:“此人贪墨秋税,陷害命官,犯的可是死罪!”
王通却笑道:“陈千骑说王粮官贪墨,可有证据?”
陈威瞟了一眼田在山。
田在山见状,连忙爬起,将上河村的账本递给了王通。
看了一会,王通眉头紧蹙,随即又松了下来。
他对着王大鱼斥道:“看你干的糊涂事!”
王大鱼一脸懵,他要被放弃了?
还没等他出声,王通又紧着斥道:“征税征糊涂了?上河村征税已缴满,是也不是?”
王大鱼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王通的意点头。
王通又对田在山问道,“王大鱼交付上河村多少秋税?”
田在山为难,不知是实话实说,还是谎报。
这时,陈威的声音传了过来:“实话实说,若敢欺瞒后果你难以预料!”
田在山浑身一颤,老实说道:“415担!”
王通闻言,故作神色不解,朝王大鱼问道:“我记得往年上河村的秋税是518担吧,怎么会相差如此之多?是不是,还有一部分粮食没有运往清河县啊!”
这话,听得王大鱼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