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瑄虽然有些惊讶,但比战子胥要淡定的多。
“这两人和你什么关系?”容瑄出声问道。
若是没有直接关系,韩昭音是不会认识这两个名字的。
“一个是我爷爷,一个是我爷爷的爹。”韩昭音出声说道。
既然他们都认识,那么也就不用说了,听到自己爹嘴里说出爷爷的名字叫韩雪衣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熟悉,但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前世很多细节,她完全不记得,除了帮着许至君,就是和容瑄斗。
几乎很多事情,她只是过耳就忘。
战子胥听到韩昭音这话,却倒吸一口气。
“比起我,子胥更清楚这两个人。”容瑄出声说道。
韩昭音看向战子胥,战子胥却非常紧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饰玉,你不能这样,明明你家老爷子和少将军是至交,你难道比我知道的少?”战子胥一脸气呼呼的说道,然后又背了过去,不看韩昭音和容瑄了。
“我和老爷子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容瑄无奈的说了一句。
然后才看向韩昭音。
“原本我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儿的,但是你也从伯父那里听到了不少,但是有一些事情,或许连你父亲都不知道,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容瑄出声说道。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韩昭音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的表情。
就觉得这小丫头还真是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表现出太惊讶。
“那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是小时候从父亲口中得知的,他时常举杯对着一副画像自言自语,时而悲伤,时而铿锵。”容瑄出声说道。
然后断断续续说了一些韩昭音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事情。
韩昭音的眼前,忽然出现了当年的画面,一袭雪衣,跨于马上,肆意驰骋在草原上,脸上是少年独有的英姿飒爽。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爷爷是那样的人。
毕竟她才出生,爷爷就去了。
听自己爹说的,爷爷身体本来就不好,年轻时就落下的疾病,看着是个书生模样,在他年幼时,脸上时常带着温和的笑容。
但是她从未想过,自己爹爹口中温润如玉的爷爷,也曾名扬整个北淮过。
至于为何后来会落魄,是因为韩兰舟的错误指挥,白白损失了十万大军,曾经守护了北淮三百年的韩家,从此挂上了洗不掉的污点,天子震怒。
将军府连夜起了大火,无一人幸免。
所有的一切,都烧毁在那将军府的大火中。
从此,北淮,就再也没人敢提及韩家,韩家留下的,也只有一片骂名。
“你觉得他们真的是那样的人吗?”韩昭音出声问道。
她不相信。
若韩家是那样的人,为什么不允许北淮的人提?而是想要把整个韩家的人都杀光,并且掩盖了有关韩家的东西?
容瑄听着韩昭音这话,就知道她的想法。
“是不是,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想怎么办?你还能怎么办?”容瑄看着韩昭音,脸上全是严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重重的一句,就这么砸在了韩昭音的头上。
韩昭音听着容瑄这话,脸上多了一抹冷笑。
好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是我的爷爷没有死,他还生下了我爹,我爹又生下了我和我哥,我们韩家还在。”韩昭音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