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从斐清接电话开始空气中alpha信息素都变得有些尖锐,秦韵深感不适。
秦韵艰难地把被子往上边扯了扯。
“你好。”
贺云乐不想和他扯这些虚的,他直入主题:“秦韵原本是想打电话关心一下孔幸树,既然是你也接的也正好。”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们一下他的情况。”
“小……幸树,一切都好。”斐清说的很艰难,秦韵听见手机对面传出几声呜咽的声音,他猜到可能是孔幸树在哭。
秦韵想从贺云乐那里拿回手机,他对着贺云乐伸了伸手,贺云乐却只是冲他摇了摇头。
斐清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压在心底一天一夜的话问了出来,“秦韵怎么样了?”
“你不是来过了吗?”听见斐清关心的话语,贺云乐面无表情地怼了回去,“你不知道?”
“我……”斐清在那头,被贺云乐说的丝毫回不上话,他是去了,他把孔幸树送到信任的人手上就赶了回去。
但他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贺云乐抱着满身是血以后昏迷休克的秦韵从教室里走出来。
斐清本来想开车跟着救护车过去,但他实在是太心痛了,一上车满脑子都是流了很多血的秦韵,悔恨与害怕吞噬了他,他不敢再想也不想再面对。
救护车的声音渐行渐远,斐清看着闪烁的灯光,流下愧疚的泪水,他颤抖着手把车钥匙插了进去,却怎么样都开不动车。
他错了。
他错的彻底。
一开始他对不起的是孔幸树,现在他对不起的是孔幸树和秦韵。
他和斐乐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为了一己私欲随心伤害别人的人。
尤其是被伤害的还是秦韵……是他喜欢了那么久的小秦韵。
斐清说不出别的话来,孔幸树从他手上拿过自己的手机,哭着跟秦韵说对不起。
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他也没想过斐清竟然会救他,就算斐清是他亲堂兄他也不应该救自己。
一边是相处了认识了十几年的弟弟,一边是丢失了十几年的弟弟。
任谁选都该选和自己关系更好的那个。
斐清因为愧疚选了自己,但是孔幸树并不为此高兴,他羞愧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韵。
这和背后捅他刀子有什么区别?
孔幸树也不想看到现在这样的结果,秦哥待他这样好……说一句掏心掏肺都不为过。
“好了。”贺云乐刚刚一直开着免提,秦韵听见了对面的所有反应。
可能觉得这件事他不该插手,贺云乐过了一小把嘴瘾后就把手机拿回了秦韵身边。
比起对面俩人,病床上的秦韵倒是挺淡然的,他说道,“我打电话去不是听你们道歉的。”
“你和斐哥都没有错,错的是斐哥的弟弟。”
“比起听你们俩在这里跟我道歉,我现在更想问你们,你们知道为什么斐乐会把我绑过去?”
“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让斐哥不高兴,我和斐哥中间5,6年未见……这才刚见面”秦韵觉得直接说他们关系其实没有那么好可能有些伤人,于是他迂回了些问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掳走我啊。”
听见秦韵这么问,孔幸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斐清。
斐清是喜欢秦韵的,他没有猜错。
从他醒到现在,斐清就没有停止过打听秦韵的情况,每几个小时就有人进来汇报秦韵的健康情况。
直到刚刚有人进来说秦韵醒来,孔幸树才看见斐清露出了放松的表情。
孔幸树不懂斐清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他更想救秦韵才是。
但孔幸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有些东西应该当事人自己开口。
“我不知道,或许你可以问问斐哥。”
孔幸树喊了一嗓子背对着他的斐清把手机递给他。
“小秦韵,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斐清声音低沉,“但是我跟你保证,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好吗?”
斐清都这么说了,秦韵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他知道他们现在都需要时间消化一下心里的负面情绪。
秦韵小声的嗯了,说了一句挂了后,贺云乐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的贺云乐坐回椅子上,秦韵看着双手发呆。
良久。
秦韵才说到,“贺哥你的粥凉了。”
贺云乐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