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豆腐娘子都不耐烦了,人家直接转身拿着脸盆去打水了,脸上全是土和草,粘着难受,洗下去舒服多了,却注意到缸里的水少了大半。
豆腐娘子已经把明天要用的豆子泡上了,绵娘也不等人发话,挑起水桶,打声招呼:“我去打水了。”
还是什么都没叫,豆腐娘子看着那个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
个巴丫子,她还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一个丫头片子。
还真就不好收拾,绵娘不是滚刀肉,是个锯嘴葫芦,早上爆发了那么一下,现在又蔫了。只管干活,不说话。
来来回回几趟,这边豆腐娘子的晚饭做好了,那边绵娘的水也挑好了,满满的两缸水,差点没漾出来。豆腐娘子也无话可说。
吃饭的时候,绵娘多吃了一个饼子,豆腐娘子挑挑眉毛,“晚上不要吃太多了,该积食了。”
绵娘看都不看她,吃完饭直接下桌。毫无例外的,晚上的桌子又是绵娘收拾的,收拾完不算,还要把秀才的药熬出来,给母子俩打洗脚水。都忙完已经不早了,月亮升得老高。
原本以为可以睡觉了,豆腐娘子却将她叫过去了。绵娘以为什么事,谁知一推门却看见豆腐娘子手里拿着针线笸箩。“这么早,也睡不着,不如做点活。”
头不抬眼不睁,反正是拿定主意,绵娘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