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锦严肃的表情，言默微微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皱了下眉，一脸的不解，“你在说什么？我……我有说过这样的话么？”

“有！”程锦十分肯定的点头，当时在她脑海出现的这句话十分清晰，她很肯定，那就是言默的声音。

看到程锦如此肯定的模样，言默又不禁皱眉，迟疑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道，“我真的不记得了……这个很重要么？”

“真的不记得了？”程锦的身子微微朝前动了动，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言默的脸，似乎想要探究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言默又摇头，有些歉意的说道，“我真的不记得了……毕竟我们认识两年了，对话无数次，这种话我实在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时候说过了，抱歉。”

程锦觉得言默不像在撒谎，从一开始她提起的时候，他就没有半点奇怪的表现，所以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于是程锦脸上带着淡淡的失望之色，慢慢的坐了回去，随后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也就转移了话题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是秦薄扬通知你的？”

言默见她不多说，也没有再问，只顺着她的话给她解释了一下下午发生的事情。

程锦听完倒是有点儿惊讶，“所以说……其实警察那边也根据别的线索追查到林颖的身上了？”

说完之后，程锦有点儿唏嘘，“我还以为我很厉害了，赶在了所有人的前面，但其实就算我没有拼死护住那个证据，秦薄扬他们也还是能将林颖绳之以法吧？”

言默以为程锦是心里有点儿失落了，于是连忙开口劝道，“别灰心，你拼上了性命拿到的东西，当然也是有用的，至少可以有更大的把握能治了林颖的罪。”

说完之后，言默又觉得有点儿不妥，自己这样说，好像是在鼓励她这种行为一样，于是又把脸一板，“不过下次你不许再这样了！听话，以后离这些危险的事远点儿，知道了么？”

程锦轻笑了一声，“知道了，往后就算我想要参与进去也没机会了啊，我可不是警察，这次要不是因为是在我身边发生的这种事，我想我也不可能参与进去的，所以现在这个案子了结了，你完全可以放心了，我又要回到我以前那平平淡淡的人生啦！”

言默挑眉，“听你这意思还挺遗憾的？”

程锦微微一顿，又想起和林颖对峙的时候林颖说过的话，片刻之后她又笑了，“没什么遗憾的了，这样挺好的。”

她想，她大概已经弄懂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尽管不那么美好，但是她也真的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程锦在医院安静的待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早上，她才再次见到秦薄扬。

彼时他身上穿着一身休闲的便装，看上去干净清爽，只是眼底还带着淡淡的疲惫。

他手里提着早餐，一面在程锦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一面开口道，“周妍的案子，有结果了。”

程锦看着秦薄扬，闻言也并没有什么惊讶或者好奇，只是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开口道，“怎么说？”

秦薄扬一面给程锦把桌子放好，一面帮她摆好了早餐，是一碗清淡的小馄饨。

“吃吧。”他把勺子递给程锦。

程锦接过，淡淡的说了一句，“谢谢。”

秦薄扬看着程锦吃了一口馄饨，然后才开口，“你好像对结果并没有很关心？”

如果是程锦很感兴趣的事，他这样慢条斯理的说着别的事，程锦恐怕早就追问了，而刚刚她却只是安静的等着，这足以说明，她对这个结果其实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关心。

程锦听到秦薄扬的话，微微顿了一下，随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秦薄扬一眼，“秦队，破案是你们警察的事，我为什么要很关心？”

秦薄扬噎了一下，随后又有点儿恍然，微微抿了抿唇道，“你还在生气？”

程锦摇了摇头，“我没什么生气的，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一个刑警队队长，不爱搭理我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小老师，也是人之常情，后来想通了，我也就没什么好生气的了。”

以前程锦对秦薄扬的确有那么点儿模棱两可的感情，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她私心里明白，秦薄扬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否则为什么当时不管林颖说什么都没能唤醒她的神志，秦薄扬一句话就阻止了她？

但明白的同时，她却也看清了她和秦薄扬之间的一道鸿沟，他正义善良，是一切罪恶的克星，而她……却很有可能在有一天成为一个他最憎恨的罪犯。

他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