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仙难救。

玲珑怔怔看着司安灰青的脸，半晌回不过神。

所以，他们费了这么大功夫不过是白忙一场，司安还是会死。

甚至，当时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的问题也不会再有人解答了。

那只大手又一次捏紧了她的心脏，比之前每一次的疼痛都强烈，抽走她所有力气，直接摔坐在地。

钱昭和如意同时伸手去扶，如意更是霸道的将她扶靠在肩上，无视了钱昭僵住的手。

像有什么要涌出来，姜姜用力按压着心口，却始终压不下去，直到因难受而紧闭的双眼，带着悲痛缓缓睁开。

玲珑的眼中充盈着泪水，怔愣望着四周，仿佛从未见过这一切，生疏且茫然。

直到视线落在如死了一般无声无息的司安身上，那双眼睛才又有了神采。

“他死定了是吗......”玲珑目光呆滞落在司安身上，嗓子沙哑不知在问谁。

钱昭点了点头：“是，也许是下个呼吸，也许是在日落。日升......他是见不到了。”

“能让他醒过来吗，我有几句话想和他说。十年没见，我都有点认不出来他了。”

玲珑仿佛成了没有灵魂的机械，麻木呆愣，仿佛看着司安成了她的任务，与司安说话成了她的使命。

可她再怎么假装的无心无感，那股由内里散发出的悲痛，仍是让人无法忽视。

如意和钱昭对视一眼，如意正色点头道：“既然是必死，那至少让玲珑如愿吧。”

“尽力而为。”钱昭轻应一声，自怀中取出长卷，展开来上面是由细到粗，密密麻麻的医针。

那些针一根根刺进司安身体中，有浅入肌肤的，也有深可透骨的。

从脑袋到胸膛，那些针全都有了位置。

终于，处于生死边缘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