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玲珑的脑中满是雪花点，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明知道自己已经不被信任，仍旧想说谎圆回来。

可她刚一张口，如意似是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想法，松开扣在她颈上的手，摔坐一旁，满目哀伤的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只想知道玲珑去哪了，她还好吗？”

玲珑嘴角僵硬挤出难看笑容，挣扎起身想要坐在她身边，依旧选择撒谎。“你说什么了，我不就是玲珑吗。你看，我现在哪有力气，这不是因为看到我们要被狼咬死了，垂死挣扎生出了力气吗。我是玲珑，我好好在这。”

“不。”如意摇头：“不只是力气，其实现在想想，你的性子和玲珑还是有所不同的。你们一样温柔灵动，但你比她更多些不惧尊卑上下的雀跃。”

“玲珑很早就被卖到朱衣卫成为白雀，她生性胆小，又被欺负过，她的温柔来自于对自己和别人的怜悯，骨子里她还是胆怯的。”

“而你的温柔，更多的是对所拥有的珍视，你从不自卑。”

“除非换了一个人，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一个人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会改变，受伤的筋脉恢复完好。”

“所以，玲珑她还好吗......”

如意是刺客，对亲近的人会少些戒心，但一旦产生怀疑，就会将经历过的所有事情翻回来重新查看，以验证自己的猜想。

她现在笃定玲珑不是原来的玲珑，就算‘玲珑’在狡辩，她也有无数证明的证据。

最简单的一点，最讨厌成为被纷扰权势利用，不得不做违心之事的玲珑，为什么要主动淌进浑水之中。

夜风轻轻吹拂着她们的发梢，温柔安抚着她们的情绪，给予最安静的陪伴。

树梢轻摇，想知道她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