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均雄的地盘上看见余哲,让林显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
甘均雄似乎很信任余哲,亲切的拍着他的肩膀,赞赏出声:“你的功劳我都记下了,你放心,合作结束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余哲嘴角微扬,微低下头:“多谢甘老大。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林显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淡漠的看着他们交谈,看着甘均雄心满意足的笑着转身离开。
说来也是可笑,一个口口声声要为女儿报仇的人,却在抢占了丹珠孟和的别墅,做了凌甘岛上的新王后,再也没提起自己的女儿一句,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林显在寻找洛桑之余也打听过甘咏月的下落。
有被囚禁起来的原别墅保镖说,甘咏月被丹珠索朗带去了别墅后头的小木屋。
林显去看过,所谓的小木屋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各类杀人武器都挂在墙上,琳琅满目,却让人通体发寒。
在其中一柄铁斧上,林显发现了斑斑血迹。
从斧头的厚度和长短来看,竟与当初被抛尸在苍耳乡的保镖尸体伤口完全一致。
看来人就是被丹珠索朗在这儿杀的。
甘咏月也被带来了这儿,所以说……甘咏月已经死了吗?
“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林显的思绪被一声冷嗤声打断,余哲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双臂还胸,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怎么?你也被甘老大收买了?”
林显眉头轻皱。
余哲这个人,他从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看来取代丹珠索朗的人就是你了。”
余哲毫不遮掩点了点头:“没错,是我!”
林显盯着他看了两秒,随即起身准备离开。
他并没有什么话想跟余哲说。想来丹珠孟和的别墅这么轻易被攻破,只怕这个余哲背地里出了不少力。
只是眼下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丹珠孟和也好,甘均雄也罢,谁做这个王他都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如何将他们连根拔起。
看着男人淡漠疏离的背影,余哲倏尔皱起了眉头,咬牙出声:“怎么?你留下来难道不是为了丹珠洛桑吗?就这么走了?”
往前迈的脚步猛地顿住,林显错愕回头:“你知道洛桑在哪儿?”
……
在凌甘岛上找了数日,林显却从没想过回苍耳乡,那个他和洛桑生活了小半年的
‘家’去看看。
推开有些破旧的木门,门框上的灰尘顿时洒了下来。
林显和余哲随意的抬手挥了挥。
屋内的窗帘拉着,有些昏暗,刚从外面进到屋里,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看不清屋内的情况。
下一秒,一把冰冷的匕首突然抵在了林显的脖子上。
林显脚步微顿,眉头轻皱,脖颈处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刺痛。
“洛桑?”林显试探着轻唤了一声。
微眯的黑眸在适应了几秒钟后终于渐渐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
她还穿着那晚鲜红的新娘礼服,只是原本整洁高贵的凤冠却凌乱不堪,几缕发丝随意垂在脸颊两边,整个人显得颓废而狼狈。
林显目光微沉,心底逐渐涌起浓浓的愧疚。
是的,他是愧疚的!
新婚之夜,他却留下她独自一人面对甘均雄的入侵。
“你居然还敢回来?”洛桑突然咬牙出声,低沉暗哑的嗓音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余哲垂眸,神色随意的看着,仿佛这一幕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越过林显,余哲大咧咧的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茶几上堆放着满满当当的空酒瓶,竟比他上次来时多出了一倍不止。
余哲撇撇嘴,随意道:“哇塞,洛桑,你这酒量见长啊。”
余哲的随性调侃,与门口对峙沉默的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迟迟没听到回应,余哲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重新起身走到门边开了灯,关上门,然后又坐回到沙发上,找了一罐还来不及打开的啤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他只负责把人带过来,至于他们两个之间的事,自然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的好。
刺目的灯光洒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洛桑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头。
林显也终于看清了她此时的模样。
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