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骁不累,他望着江悦,脑子里时不时浮现她小时候的模样,以及两人再次重逢后她展现出来的诸多不同。
她赌技高超,身手不错,应该还不止于此!
也就是说,思齐之前调查的结果说江悦这七年一直待在兴口应该是假的,那么,谁替她造假?谁有能力躲过季家的调查不留其他记录?
季云骁脑袋里出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熙皓宸!
七年前江悦应该是在他的帮助下离开京城,这些年也一直跟他有来往,甚至是替他做事。
那么,江悦是怎么认识熙皓宸的?
江家。
“江悦怎么会认识熙家!要是没有熙家,她、还有她那该死的爸,他们全家统统早死了,也不至于让我们这次这么丢脸,爸,我以后不要出门了,我没脸出门了!”江媛在家里砸东西,看到江巍年过来,哭喊着大叫。
江巍年冷着脸,示意佣人收拾,见江媛还要砸东西,他阴沉着声音说:“就算你把所有的东西都砸了,结果依然是这样,我劝你还是少费力气!”
“爸!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跟季云骁……”
“事情还没结束,江悦又还没跟季云骁结婚,你还有机会!”江巍年声音陡然变冷,“现在更重要的是确保当年的事死死压住永远翻不了身。”
“爷爷都只剩下一坛骨灰了,她还能查出什么!”江媛不信江悦有那个能力。
“她自然不足为惧,但不能小瞧了她背后的熙家。”江巍年越想眉头皱得越深,“她敢当众提起当年的事,会不会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不行!与其让她脱离掌控时不时跳出来咬我们一口,不如把她放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盯着,看她打算怎么做!”
江媛问:“爸,你想怎么做?”
江巍年没有回答她的话,转头朝佣人说:“把二楼最里面那间房间收拾干净,不要动里面的东西,保持原样。”
他看向女儿:“你把当年从她房里拿的东西还回去,还有告诉你妈妈一样不少的把东西放回原位!”
“爸,为什么……”
“我要让江悦回来住!”江巍年边说边朝书房走,“只有知道她的动向,我们才能拿捏住她。你最好收敛一下对她的态度,季云骁现在对她还没死心,你只有靠她才能接近季云骁,明白吗?”
江媛想反驳父亲,可她知道父亲决定的事根本不容其他人质疑,只能咬着唇心里痛骂江悦。
江巍年走进书房,仔细锁上门后抽出书架上第二排第三本书,一个暗门“吱嘎”打开,他走进去熟练的对着那一堆喜字花样的被褥床上四件套等物品仔细翻找,再次确保里面没有加塞任何东西,他才有些气馁地坐在椅子上休息。
这些都是江老爷子早早给江悦与季家联姻准备的陪嫁品,之前江巍年还觉得老人家的思想挺守旧的,都什么年代什么家庭居然还准备这些东西。
后来季广江朝他打听老爷子留给江悦的东西,还说什么要一张地图作为帮他们的条件。
当时江巍年就意识到那地图肯定是个好东西,表面上答应了季广江,回来后他到处找,可一张纸都没瞧见!
难道是当年江城霖一家把东西带走了?
不可能!
当初他们被赶走根本来不及带走任何东西,那东西一定还在江家,说不定江悦知道那地图藏在什么地方!
只要她回来找出地图,他立刻抢过来!
“啊秋!”
江悦捂着嘴打了个喷嚏,使劲揉了揉鼻子,看着车窗外沿路开得旺盛的玫瑰花,觉得自己跟小时候一样不喜欢这些味道浓郁的花,看来季云骁母亲的品味一直没变!
车子开进季家大宅,管家站在门口相迎。
看到江悦从车里下来,管家微微一愣,随即上前热情笑道:“江小姐,好久不见!”
“徐伯,好久不见!”江悦笑着回应,“我想去看望季爷爷。”
徐伯扫了季云骁一眼,嘴里连连答应:“老太爷一直念叨着江小姐,看到江小姐一定会很开心!江小姐,这边请——”
江悦跟着管家,季云骁默默陪在身边。
管家推开一间昏暗的房间,季老爷子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床的四周摆满了医疗设备,床头还挂着吊瓶连接着针头扎在季老爷子枯瘦的手背上。
江悦放低脚步声走到床边,看季爷爷脸上蒙着一层黑影,看样子是病情加重了。
“昨晚宴会过后爷爷就很不舒服,连夜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