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糖感受到手背上的刺疼,陡然清醒过来。
眼前还是一片片发黑,各种记忆不断在眼前恍惚过去,让她的脑袋又昏又沉又胀痛。
她努力凝神看着手背上扎着针,针上连的是最老式的黄色胶皮输液管。
目之所及是个年代感十足的就诊室,脱了白色漆皮的白色输液铁架子,发黄的石灰墙上已经脱皮,贴着一张张旧报纸。报纸上全都是1978,1979的日期。
面前是个端着白色搪瓷治疗盘的护士姑娘,她正撇着嘴,收拾着玻璃注射器,针头,药瓶之类的东西。
手上动作哗啦啦地响着,很不耐烦。
显然是没注意到苏小糖已经醒来。
可苏小糖陡然意识到,她穿越了。
穿到了一本对照组的年代文里。
穿成了一个刚刚丢掉了三岁继女的恶毒女配。
脑海里各种记忆,以及小说的剧情不断晃过,让苏小糖再也坐不住,陡然坐了起来。
那个小护士语气很不好,“你干啥!给你打针呢,你能不能躺好!”
她有些不耐烦,“都回血了!”
她只是跟人一起到火车站出个任务,谁知道刚好碰到了个昏迷的人,被拉来帮忙。
可苏小糖却一把抓住了那护士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帮我报公安!我女儿丢了!”
“我女儿刚刚在火车站被人贩子抱走了!”
那护士也被吓了一跳。
就诊室外也有人,迅速赶了进来。
那护士赶紧道,“她说她女儿丢了。”
进来的明显是个医生,“你说说情况,我们帮你报案,你先打针。”
苏小糖却已经一把拽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不管大声喊她的护士,苏小糖大步往外走,走过诊室之前,她抓走了两瓶葡萄糖。
此时的她能感受到明显的饥饿,心慌,出汗,心悸,面色苍白,指尖轻颤。
这是明显的低血糖症状。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她已经用口袋里的钢笔敲碎了安倍瓶,喝完葡萄糖,将瓶子扔下。
这是火车站内的一个个小医疗室,她冲出去,找火车站门口的警卫室。
苏小糖不顾对方的警惕,一把抓住了门口站岗的军人,急促道,“我女儿在火车站被人拐走了!”
这一声惊了不少人。
苏小糖语气急促,“我女儿三岁,今天穿的是绿军装改的小衣服,短发。我被送到医疗室之前,我女儿被人抱走了!”
警卫室里急匆匆走出来了几个人,看到苏小糖都认出来了,“你就是刚刚那个在火车站里晕倒的人?”
苏小糖语气急切,“对!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我女儿!”
听到这里,对方也不敢耽搁了,有人询问苏小糖当时的情况,有人开始放广播,有人开始在车站内寻找。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材挺拔的高个子男公安走到了警卫室,看着苏小糖,带着一点同情。
苏小糖迅速抬头,“找到了吗?”
那公安摇摇头,“咱们省城火车站每天车很多,就你昏迷再醒来的这半个小时,就走了快十趟车。”
况且,火车站附近还有一个省内汽车站,78年改革开放之后,大量人员回城,城市人口越来越多。
半个小时,都够对方带着孩子在下一站下车消失了。
“不,还在的。”苏小糖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已经一遍遍回忆了小说里的情节。
此时此刻,她非常冷静,很确定自己意外车祸后穿到一本年代文小说里。
原身和女主是堂姐妹,年龄相当,所以被比较着长大。
一个是工人家庭,却不惜福,作天作地,成绩烂大街。遭无数人厌恶。
一个是农村家庭,被重男轻女的家庭虐待,却自立自强,成绩优异,高中毕业。
长大后,工人家庭的苏小糖父母出事,作精上身,是媒婆绝缘体。
农村家庭的苏晓雅却被人看中,要跟军官相亲。
原身耍赖使手段嫁给了那个军官贺秉川。
主角苏晓雅不得已嫁给了贺秉川的战友,谁知道婚后,苏小雨的男人满心满眼都是她,就连婆婆,小姑子都得捧着她。
她将对方的三个孩子照顾成才,幸福美满一生。
可原身在婚后,丈夫贺秉川却几乎不着家,三个被贺秉川收养的孩子,几乎把娇生惯养长大的苏小糖折磨疯。
婚后没多久贺秉川失踪,有人说他已经牺牲。听人挑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