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的天气,几乎是一年中最冷的。
房檐上的雪花与寒风为伴,在空中翩翩飞舞。
营里的大伙接到于殇的通知,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往他办公室去,脸上都挂着抑制不住的笑。
就连老蓝,也坐着把轮椅奔赴现场。
如此大的阵仗,弄的萧泽有些不明所以。
推老蓝过去的路上,听他说完才得知,是于殇要给大伙发分成了。
这工作真够可以的,按年结工资。
萧泽没觉得会有他的份,毕竟来这白吃白住快两月,还没给于殇赚过一分钱。
但老大发话所有人到位,所以他跟来走个过场。
推着老蓝进了办公室,那几位双眼冒光的排排坐在沙发上,乖巧的像幼儿园小朋友等着发小红花。
再看向办公桌前那位,懒洋洋地靠在老板椅上,妥妥一尊弥勒佛,周身仿佛自带光环加持。
萧泽给老蓝推到靠窗边的位置,自己也顺势坐在他旁边的沙发角落。
旁边的白狮朝他贴过来,刚要开口说什么,萧泽一个冷眼甩过去,“别跟我说话。”
“操,”白狮小声问他,“我惹你了?”
萧泽眼神带刀,刺着白狮的瞳孔,“你说呢?”
想了片刻,白狮才恍然大悟,凑萧泽脑袋边悄悄说,“我给老大电话号那事啊?”
萧泽默认。
“真伤哥们儿心啊,”白狮苦口婆心地说,“我那还不是为了帮你试探老大,懂不懂啊你。”
萧泽懂了一点,仍然没好态度,“不需要。”
“嘿?再说头儿也没……”白狮后面要说的话,被对面敲桌子声打断。
一屋子等着发钱的人在这看他俩咬耳朵。
于殇从萧泽进屋就开始盯,想着容他唠两句,结果俩人还说没完了,蜷个拳头不耐烦地敲敲桌面。
“聊什么呢?说出来给大伙听听。”
萧泽目光瞥向他,“劝你别听。”
说出来容易吓死大伙。
于殇本想跟他呛,转念一想擦药那会都把人惹不高兴了,这回就饶他一次,“嘚,那不听。”
“心眼子偏没边了。”欠揍的大虎突兀来一句。
于殇捞过桌子上的皮包,拉开拉锁,随后甩大虎个白眼,“你减一万。”
几个不说话的都憋着笑呢。
“凭啥?”大虎不服气。
“再减一万。”于殇不慌不忙地把包里的钱往外拿。
大虎急站起来了,“头儿!”
“嗯?”于殇慢悠悠抬头看他,“有意见?”
大虎鼓着腮帮子,又气又憋屈,跟于殇对视几秒后,悻悻耷下脑袋,屁股跩回沙发上,“没有!”
一捆捆叠放规整的钞票从包里掏出来,十万捆一摞,于殇一共从包里取出来十摞。
平铺到办公桌上,占了整整大半个桌面的位置。
这场面,简直不要太壮观,不要太震撼。
难怪大伙一个个激动的不成样子。
萧泽不禁去想,于殇到底多有钱?
现在看来,他一心谋划的那场二十六万的赌资,在于殇的金库面前真的是连九牛的一根毛都谈不上。
小了,眼界小了。
于殇指尖在钞票上滑了一圈,拿出一张纸铺开,看着上面的内容说,“老蓝十三单,白狮九单。”
萧泽想到大虎之前说,普通一单十万。
这么说,一年下来就是二百多万。
还不算不普通的。
这钱,真他妈好赚。
“上次那仨人都算我的。”白狮补了一嘴。
“一人一点五,”老蓝拍拍腿,瞪向白狮,“我他妈白玩还搭条腿,你咋那么会占便宜呢?”
白狮反瞪他,“你家人能按一点五算啊?劈开啊?”
老蓝:“我俩你一个。”
白狮:“我看你像一个。”
一触即发的战役被于殇拦了下来,“都算白狮的。”
“我操?”老蓝不干了,得亏是腿坏了没蹦起来。
“跟谁操呢?”于殇一记冷眼瞥过去,“能要要,不要都滚,惯的你们臭毛病。”
安静了。
于殇拨着钱摞,划分出来一部分推到桌角,朝老蓝扬扬下巴,“四十,够你花了。攒那么多干嘛啊?也他妈带不走。”
“谁嫌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