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殇紧紧眉头,到床尾的简易沙发坐下,盘上腿往后一靠,左右打量着他俩,等他们开口。
“懒得说,”白狮低着头,瞅着地面说话,“反正我没错。”
“没错你他妈不敢抬头,”老蓝一脸怨气,“下巴挂秤砣了啊?”
白狮不吭声。
见此场景,萧泽懵懵的,把包和饭盒放到床头,绕到老蓝腿边,戳戳他坏掉的腿,“师傅,疼不?”
“能他妈不疼吗?”老蓝吃枪药了,瞪着白狮,“拜这孙子所赐,疼的我都他妈看见黑白无常了。”
“那是你笨。”白狮说。
“我操的了!”老蓝也就是动不了,不然估计得蹦起来揍他,“上一个说我笨的人都他妈入土了,用不用我送你下去见见啊?”
“来,送,”白狮冷冷一笑,略带挑衅地看向老蓝的坏腿,“用我扶你一把么?”
“你他妈等我好的。”老蓝气的呼呼的。
萧泽默默转过头,想看看评理人的表情。
只见于殇一副无屌所谓的样子,视线碰撞之际,还给萧泽挑了个眉。
就这还老大呢,心大还差不多。
“吵累了吧?”萧泽一脸无奈,到床头柜边拆开饭盒,筷子往二人手里一塞,“吃饱了在骂。”
“我动不了,”老蓝耍脾气的样,“腿疼!”
“矫情。”白狮撇下嘴,端过餐盒来吃。
“我矫你老母亲!”老蓝张口又要骂,被萧泽一勺饭堵嘴里了。
“没母。”白狮吃饭也没堵住嘴。
“好吃么?”萧泽岔开话,瞅着老蓝问。
“米饭哪有味,”老蓝觑眼饭盒,大嘴一张,“来块肉。”
萧泽舀了块肉,准备往老蓝嘴里送。
“没长手啊?”于殇那双具有杀伤力的眼神扫了过来,“能吃吃,吃不了顺窗户扔它。”
“没事。”萧泽说着,把肉喂到老蓝嘴里。
“你该他的啊?”于殇眉头皱的打卷,“这么愿意喂你他妈当护工去得了呗?”
“我自己来。”老蓝麻溜接过饭盒,放嘴边一顿扒。
服了,摊上一窝抽羊角风的神经病。
萧泽这是招谁惹谁了。
于殇还挺不乐意,从兜里摸出烟盒,敲出支点燃,狠劲儿裹了一口。
等俩冤大头吃差不多,于殇没什么耐心地说,“给你俩最后一次机会,不带脏字的说一遍,说不明白就都葬这,我给你俩封一口棺材里嘴对嘴骂。”
“你让他说吧。”白狮把脸埋在见底的饭盒里。
“我说走楼梯,他非要玩飞房子走墙壁,”老蓝上来委屈劲了,告状似的开口,“他妈的……他,妈妈的心感啥的告诉他不能这么玩,这不,给我玩骨折了。”
“飞檐走壁,心灵感应。”不管啥情况,萧泽都不忘纠正他的措辞。
“我骨头怎么没折,”白狮满是不服,扭过脖子看于殇,“头儿,你说他是不是笨?”
“那他妈……”老蓝激动起来真控制不住不带琅珰,顿了顿,“他麻利,我也麻利,就房顶有块瓦片松了,没把住。”
萧泽真的有在努力忍住不笑,架不住忍的肩膀有些发抖,缓缓背过身,面朝窗外。
“我也拽他了,没拽住,”白狮丧丧着脸,“结果仨人都是我做的,他合着全程陪玩。”
老蓝鄙夷眼神地瞪向白狮,“你家陪玩还带负伤的?”
“小孩儿,”于殇胳膊往沙发背上一搭,睨着萧泽微微颤抖的背,“你说怪谁啊?”
“怪幼稚。”萧泽嗓音里隐有笑意。
“看没?”于殇转过脸看他俩,“一个孩子都嫌你俩低能,是不白活了?有空跟这瞎唧歪,还不如买二斤核桃好好凿凿你俩那脑子。”
“核桃不得吃了才能补脑么?”萧泽转过身看于殇。
“就他俩这样的,核桃仁见了都他妈得扇他俩大嘴巴,”于殇拧眉瞪着那俩货。
“挺大个人四六不懂,不行给你俩塞娘胎里重新做做胎教吧,幼儿园小朋友都他妈不因为这种事吵架了。”
好嘛,萧泽又背过身偷笑去了。
那俩不如幼儿园的都没话了,脑袋一耷,也不敢抬头看于殇。
“团结友爱,互帮互助,”于殇眼眸微眯,不咸不淡地开腔,“一人抄一亿遍。”
“一亿?”老蓝错愕抬头,“老大,你玩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