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是想起昨晚跟白狮的聊天内容有些尴尬。
于殇则是恨白狮打断了他准备报复的机会。
“没干嘛。”萧泽这回肯松手了。
“看不出来吗,”于殇收回腿,狠狠抽了萧泽后脑勺一巴掌,“小孩崽子欺负你老大呢。”
“那是您愿意让他欺负。”白狮迈进来,扯过椅子坐下。
“呵操,”于殇一副见了鬼了的表情,“今儿出门没看黄历,一个两个都他妈敢跟我造次。”
“不敢,”白狮哈着腰逗小狗,“一个萧泽就够您受了,我可不敢当第两个。”
“别这么谦虚,我他妈不适应。”于殇想撒气,又抽了萧泽一巴掌。
“疼啊,”萧泽皱起眉毛看于殇,“我又没说话,你打我干嘛。”
“你是没说,架不住你是行动派啊,”于殇心里蹿火,又擂他一下,“比他妈动嘴的还恶劣。”
萧泽叹口气,脸埋枕头里不搭话了。
眼下这情形,想打懒是懒不成了。
最主要的是,他还憋了泡水,加上被于殇又拱又压的,这会是真真挺急的。
“你俩出去,我穿衣服。”萧泽无奈地说。
“你出去,”于殇瞥一眼白狮,“这小孩儿不爱让外人看。”
“你也出去,”萧泽趴床上,侧出半张脸扫了眼于殇,“抱着地上那只叛徒一块。”
“头儿就别出去了,”白狮站起来偏偏头,朝萧泽挤了下眼睛,“毕竟也不是外人,是不?”
“呦,懂事啊。”于殇美滋滋地夸白狮一句。
然而,棉被下只穿了条平角内裤的萧泽,此刻恨不得用白眼翻死白狮。
“让人滚有婉转点的表达方式么?”萧泽咬着牙问。
“加个敬辞。”白狮不过脑子随口跟一句。
“请滚开,”萧泽别开脸面向墙,没耐心地说,“这是我目前能做到对你俩最大的敬意,请你们珍惜。”
“我珍惜。”白狮挺识趣,耸耸肩撤了。
“我也珍惜,”于殇出奇的没再跟他掰扯,屈指拨了下萧泽的耳垂,“训练场等你。”
这一碰,差点没把萧泽那泡水给激出来。
放完水,萧泽浑身通透,脑壳也清亮了。
回想刚刚寝室里,大家都平常的像无事发生一样。
关于喜欢于殇的手这件事,他本人好像完全没有当回事。
训练场门口,萧泽离老远就看到小狗摇着尾巴在原地打转,蹲下唤它,小狗颠颠地就往萧泽怀里扑。
“小叛徒。”萧泽朝它筋筋鼻子,胡乱揉了揉狗头。
“来啦。”于殇在屋里喊了一声。
“啊,”萧泽迈进去,看见于殇正背蹲在地上捣鼓什么东西,“弄什么呢?”
“搭个狗窝。”于殇没看他,继续低头忙活手里的活。
萧泽绕到他正面,看着地面上一块块规整的小木方,还有已经做好的底座,还挺像模像样的。
视线移到于殇脸上,松散的乌发自然搭在收紧的眉宇上,轻轻启合的薄唇泛着水光,眼神里透着少有的专注认真。
“你,”萧泽咽咽嗓子,移开目光,“手还怪巧的。”
“这又不难,”于殇拿根笔在木条上左画右画的,随口说,“而且我还挺喜欢弄这些玩意儿的。”
“看出来了,”萧泽蹲下来看着他娴熟的手法,“你房间也摆了很多木头雕的小物件。”
“观察还挺仔细,”于殇用下巴点了点地面,“脚边的锤子递我。”
萧泽捡起锤子递过去,感觉哪不对,又看了眼一干二净的地面,“黄豆呢?我记得昨晚我没捡啊?”
“不知道,长腿跑了吧。”于殇漫不经心地说。
“好好的跑什么?”萧泽明明记得昨天一粒也没往盆里扔,走之前还是一地金黄。
“某人又摔又打的,黄豆可能一生气,”于殇挽个笑,朝他抬抬眉毛,“离家出走了。”
“离屁,”萧泽蹙眉瞪他,“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能,”于殇扬起手,一锤子砸钉子上,“我收了。”
“你捡的?”萧泽惊讶地看他。
“我闲得,”于殇瞥了眼门口,“苕帚捡的。”
“我就知道,”萧泽扯扯唇,问他,“那今天不捡了?”
于殇边凿钉子边问,“你手好了吗?”
“还没结痂,”萧泽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