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忱走到余小刀身侧，余小刀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帮你，你放心，另外一件事情，秦令能办好。”

余小刀的目光落在季忱身侧的两人身上，季忱道：“这是请来的鉴定先生。”

他话落，向前一步，拱手行礼：“夫人，在下乃是今年的秀才，余小刀是我姐姐。”他说着，指向身后的两位先生：“这是我请来的胭脂成分鉴定先生。秦家的胭脂有没有问题，请这两位先生鉴定一下便好。”

江氏盯着季忱看了会儿，而后点点头。不过江氏留了一个心眼，她拿上来两份胭脂，那些胭脂被从盒子里抠了出来，用纸包括着，光从外表很难辨别是不是秦家的胭脂。

可余小刀一眼就认出来，左边的那份是秦家的胭脂，右边的不是。

“两位先生上前来看看胭脂吧。”

江氏话落，两位鉴定先生就走上前去，拿出工具，仔细辨认起来，过后又走到一侧讨论了一会儿，然后走回来，“回禀夫人，经过我二人的鉴定，两份胭脂都是佳品，只是右边的稍逊色点。”

江氏闻言，下意识看了余小刀一眼，而后才问：“可是这胭脂有什么问题？”

“右边的胭脂中加入了铅粉，虽然能使皮肤变得白皙细腻，吹弹可破，可众所周知，铅粉有毒，对人体的伤害很大。短期使用倒是无碍，长期使用——”

后面的话，鉴定先生没说。

其实在胭脂水粉中放铅粉，这几乎成了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只是姑娘们为了美，并不在乎这些。他们很多人也并不清楚铅粉的危害。

“那左边的呢？就没放铅粉？”

“没有。”

“怎么可能？”江氏震惊。

余小刀笑着道：“铅粉这种有害的物质，我们秦家四时系列的胭脂水粉中自然不会添加。”

江氏的眸光微闪：“你看出来了。”

“嗯。我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怎会认不出来？”余小刀看向右侧的胭脂：“右边的应当不是我秦家的胭脂。”

“确实不是。”

是沈家的。

以前没有更好的时候，江氏用着沈家的胭脂自然不错，如今有了更好的，谁还愿意用差的？她又不缺那点银子，况且——

秦家的四时系列并不比沈家的贵。

“夫人眼下可相信秦家是无辜的？”

“纵然我手里的这盒胭脂没有问题，可不代表你们秦家所有的胭脂都没有问题。”

江氏还是有些担心。

“我也不能保证，可我至少能保证大部分胭脂都没有问题。夫人对我们秦家也算了解，应该知道，我们秦家的四时系列因着材料难得，制作工艺繁复，所以产量很低，可如今市面上流通的四时系列未免太多了些！”

江氏的眸光一闪。

季忱走到两位鉴定先生面前：“这是我来时从他人手中买来的四时系列，二位鉴定一下。”

两位先生点头，接过季忱手中的胭脂，没过多久，便是脸色大变：“这胭脂如何能用？”

江氏来了兴趣：“这胭脂有什么问题？”

“回夫人，这胭脂中掺杂了不少易过敏的材料，若是女子用了，多半会过敏，长期使用，还会致使脸颊溃烂。”

江氏的眼睛一转：“会出人命吗？”

“一般倒是不会。正常人察觉胭脂有问题后，必然不会再使用，除非她明知有问题，还偏要使用，而且就算如此，也至少连续使用一月以上才会致死。”

余小刀接过话，“夫人，一月以前，我们秦家四时系列的胭脂还未问世。”

这事儿江氏是知道的。

江氏盯着余小刀：“余姑娘，你很厉害，恭喜你，我被你说服了，我会说服老爷，让人带你去见那女子的尸体。”

江氏转头吩咐身边的丫鬟，那丫鬟走到几人的身边，领着余小刀他们离开。

他们刚走没多远，身后传来江氏和丫鬟的对话。

“夫人，这沈家的胭脂——”

“扔了。这么拙劣的东西，也敢拿来给本夫人用，他们简直不想活了，记住，以后别再去买沈家的胭脂！”

余小刀嘴角勾起一抹笑。

有了江氏的帮忙，余小刀很轻松见到了那女子的尸体。

尸体眼下就被存放在县衙，一行四人过去，季忱道：“两位先生可否帮忙看看，这女子是否因着使用胭脂身亡。”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