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坐在边上没有说话的第五昙儿走上前来,接过余梁一直捧着的木盒,凤目扫过,对上余梁的目光,唬的余梁赶忙垂目避开。第五林风将盒中的空山秘籍和掌门令牌取出验看良久又放回盒中,嘱女儿随余梁、文虎二人去赵新给安排的住处收拾一下。待三人离开,第五林风目光一下严肃起来,看着赵新问道:“师弟可知我因何到此?”
“来找师傅”
“是,庆历六年我与师傅相约去坐忘岛拜见他老人家,可是我晚了五年。坐忘岛风光依旧,只是师傅他仙踪渺渺,唯余灶旁数堆鱼骨。等我找到望海村才知道师傅收了一个小弟子,曾携来村中盘桓。恰遇余梁回望海村接家人,我们就跟余家人一起来到此地。”
“师兄如果不是晚了五年,你我在坐忘岛就相会了”
“师弟可知这五年,我父女二人在哪?”没等赵新回答,他又接着说到:“亡命天南”
听得赵新和铁河心里一突,这是什么意思?谁会与一个边缘门派的光杆门人为难,楚山派的仇家不是都被袁神仙干掉了么?一脑门问号的两人看着第五林风,等他的下文。呷了一口茶,第五林风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五年前,一群不速之客来到衡阳留雁镖局找我打听师傅的下落。我当然是婉拒,他们又再逼问,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这些人身手极高,一战之后我镖局上下死伤极重。最后昙儿也落入敌手,无奈之下,我只得谎称答应带他们去见师傅。趁着带昙儿进内室裹伤的机会遁入密道,这才逃出衡阳。谁料这群人直似附骨之蛆始终纠缠不休,我们只得一路将之南引。一则将他们带离师傅更远,二则往交趾的这条路线我曾经走过镖较为熟悉,途经的广南西路又多有烟瘴之地,希望可以藉此摆脱他们的纠缠。”
“可甩脱了他们?”虽然结果是明摆着的,赵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哪有这般轻易”第五林风苦笑一声,继续说道:“他们一直缀着我们到了交趾升龙府,我们才在当地渔人的掩护下匿下了踪迹。当时我判断他们是要与我楚山派不利,所以就在交趾潜居了下来,直至年前才又回来。”说罢,他看向赵新,缓缓说道:“现在想来,这些人应该是为了师弟而来”。
看赵新想说些什么,第五林风抬手示意他缓一下,自顾地继续说道:“我也是方才刚刚想通的,师弟说在岛上醒来后便失去了记忆,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我推测师弟必是出自王孙贵胄之家。依凭有二,其一现在可以肯定,送你上岛的必是曲岸。只有你一人被缚在残船破板飘上岛,说明他可能遭遇了不测。能让一个御前班值搏命相护的人,其贵自不待言。其二,从坐忘岛回来一路寻访师傅,我发现还有两拨人在市坊间打听师傅的踪迹,而且他们还提到了一个孩子,关键是师弟也姓赵,据我所知官家次子寿国公就叫赵昕,当然,市井间并无皇子在民间的传闻”。说完便又拿起茶碗啜了一口茶。
乖乖隆地咚,要不要这么刺激啊,皇子啊,关键是记忆里好像现在这位赵官家没有后啊,是过继的别人的儿子继的位吧。赵新这心里一通胡思乱想,还没等他捋明白,第五林风又开腔了:“不管师弟身份如何,都要注意自身安全,最好暂时隐匿身份。我能确定的是,打听师傅与你的两拨人里至少有一波是明显带有恶意的,也就是找我逼问师父下落的那些人”。这个建议赵新是完全赞成的,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下,自身的安危无疑是最重要的。如果自己真的是那个劳什子皇子,应该是那日嘎~的当口被自己魂穿复活了,根据后世历史来看他最后也没有登基,应该是又嘎~了。既然当皇子风险这么高,还是继续流落民间饱食终老的好。
想通此节,心下稍微定了一些。忽然想起一事,向第五林风问道:“掌门师兄,我随师父修习空山功后觉得自己功夫勇猛精进,也曾与江湖匪帮血战,打的他们落花流水。以师兄几十年的修为怎会被人逼得远遁?他们真的如此厉害么?”第五林风看向赵新和铁河,悠悠的问道:“二位师弟觉得空山功如何?”“内家正宗,当世第一”,赵新肯定的说道,毕竟有袁神仙这位大神的光辉战例背书,这么说不过分。铁河也在旁边认可的点头。
听他们这么说,第五林风不由失笑,起身踱至客堂中央向二人伸手致意:“你二人可全力来攻我”。赵新、铁河二人对视一眼,知道这是掌门要抻量一下他们的功底,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起身行礼后便同时攻向第五林风。赵新的拳脚功夫基本是和铁河“切磋”中练就的,两人时常拆招,是以配合极为默契。但当他们自以为凌厉的进攻遇上第五林风,就像是铁锤撞上了棉花墙。四肢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