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此事与言姐姐无关…”
言永宁这才也反应过来,是了,虽然没有人提及,但是不代表没有发生过,清凉殿这件事情,她的确有责任。
“将军说的是,此事永宁的确有失。”
说罢,便要屈膝请罪,这时却感觉一股力量将她拖起,言永宁怔在原地,看向吕修。
“事关元柔,吕修不得已为之,方才鲁莽之失,还望言小姐见谅。”
吕修抱拳,不是他真的鲁莽,总归要试探一下相府是什么态度。
“吕将军言重了。”
言永宁欠身,她听闻过吕修,喜武,不善言辞,却可洞察一切。而且此人写的一手好字。
“兄长…”
谢元柔眼眶微热,原来有人为自己撑腰的感觉,是这么的暖啊。
“…你们聊…”
吕修轻声说着,提着枪与言永宁擦身而过,眼角瞟到她手腕上露出的一截红。
“言小姐,你是第二个人。”
常蓠起身抱拳,摇着扇子跟着吕修一起走开。
言永宁瞪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吕修的背影,又盯着谢元柔,什么意思?什么第二人?
“兄长?”
谢元柔也懵了,什么第二人?她怎么也没听明白?
“你们聊,我们在外面不会走远,十三在里面呢。”
吕修应该去望舒那通知震林了,也好,府内的情况如果是从左相嘴里传出,对永安王府来说好处更多些。
“言姐姐见笑了,请。”
谢元柔带着疑惑,引言永宁进了屋内。
永安王躺在那里,睁着眼,听见有人进来,想挣扎着坐起来,但是最终依旧是瘫在那。
“爹爹,是我,您别激动,别激动。”
谢元柔坐到床前,安抚着永安王,永安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言永宁没有上前,隔着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永安王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斜着眼睛看,但是却看不到。
“晚辈言永宁,拜见永安王。”
双膝跪地叩礼,没有丝毫犹豫,起身后从怀里拿出一只小锦盒,言永宁这才走上前去。
“谢伯伯,您可还记得永宁?”
言永宁眼睛弯弯地一笑。
谢元柔诧异,父亲认识言永宁?她怎么没听父亲听说过?
永安王看着言永宁,也笑了笑,眨了一下眼睛。
“谢伯伯,永宁来之前父亲交代过,这枚丹药是南域得来的,父亲说,您见过便知道了。”
言永宁举起小锦盒,永安王的眼睛猛然瞪大,这药他认得。
谢元柔在一旁,根本插不上嘴,这是在说什么哑谜啊?
“郡主,此药或可将谢伯伯的病治好。”
谢元柔接过锦盒打开,便闻到了一股药香。
“哟呵小柔柔,这药不简单啊,哎,可惜只有半颗。”
灵枢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锦盒中躺着半颗药丸,谢元柔看着言永宁,像是等她解释。
“别看我,我也不知。”
言永宁摊着手,一脸无辜。
“这药真的能治疗爹爹么?”
谢元柔低头仔细看着药丸,心里却暗暗的询问灵枢。
“半颗肯定不行,但是这药里面有好几味草药我这没有记载,想必是可以。”
那药香如此浓郁,可不是系统能做出来的。
“好,元柔就相信言姐姐,相信左相。”
谢元柔将半颗丹药喂与永安王。
永安王闭上眼睛,感觉这体内的干涸的经脉,像是被何物滋润般,慢慢的活络起来,丹田中一股暖流,沿着督脉,直冲巅顶,刚到百会穴,那冲力却弱了下去。
永安王睁开眼,慢慢扭动着脖子,看着谢元柔,艰难地说着:
“…柔…儿…”
那声音,像是金属在砂石之上划过一般,沉闷又干哑。
“爹,爹您可以说话了是么,爹!”
谢元柔扑了过去,眼泪簌簌地滴在永安王的手背上,永安王的手指动了动。
言永宁退在一旁,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原来救人的感觉是这样的,不知当初谢元柔救自己之时,是否也有像她一样的感觉?
永安王抬起手指,然后举起手臂,指尖抚过谢元柔脸上的泪水。
“不哭。”
可是谢元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