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窒了一瞬,季黛将这个孩子养的也太好了吧!
她责怪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刘氏见状,便开口道。
“难道不是你的错?怎么你母亲在的时候都没这些破事,奎香肚子都那么大了,方怡才怀孕就出事了,难道不是你做得不够好?”
叶获垂手轻笑了一声。
“祖母教训的是,我尚且年幼,的确是我做得不够好,但我来时已派人查过一遭,并无其他线索。”
他不疾不徐,慢悠悠道。
“每院内,都有各自的茶室,水亦是各自取用,若药在其他的地方可能和我有些关系,可在茶壶里——怕这事可真怪不得我,应该问一问方姨娘,您是否苛待过谁?被人含怨报复了?”
方怡倒吸了一口气,她竟小瞧了叶获!
他几句话就将所有的嫌疑聚集在了服梅苑之中,服梅苑只有她和玉娟,剩下的不过是几个粗使丫头。
她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就这么三两个丫鬟陪葬?
可叶获说得的确有道理,江辰皱着眉道。
“的确,方怡,是不是服梅苑里有内鬼?”
方怡含泪摇头。
“我不知道。”
“罢了罢了!”
刘氏听得有些不耐烦,索性摆了摆手道。
“现在谁都不知道这茶壶是谁下的药,但既然叶获你承认了自己办事不利,就将令牌交了回来,要么母亲先拿着,要么就赏给了方怡——她没了孩子,也算安抚了。”
方怡默默握紧了手。
能得到这个好处,也不算她白受苦了。
“我刚已命人通知了母亲。”
叶获微笑道。
“今日是除夕,明日就是初一,母亲也要回来了,这令牌——我会亲自送还给母亲,至于接下来该如何,祖母和太祖母都可和母亲说。”
“你!”
刘氏正欲发作,可看老太太和江辰都没有反对,便也只能悻悻然闭嘴了。
老太太考虑的更多,她清楚季黛最为偏袒叶获,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就抢了令牌,怕是季黛会趁机甩手不干,便连忙吩咐道。
“她回来就好,也不必在我手上过一遭了,等明天再谈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