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
刘氏往前凑近了一些。
“京中开了个新医馆?说是能看诸多疑难杂症,这可是真的?”
季黛不动声色。
“是谁告诉母亲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出门去了,并不知道是哪家。”
“是方……”
刘氏猛然住了嘴,又皱眉道。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大约应该也听说了一些吧?如果是真的,要多少银子才能看上诊?”
季黛垂下目光。
“如果母亲说的是最近刚开的玄中堂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些,单拿了名帖排队就要五千两,看诊再五千,开药方再五千,不包括药材,母亲是想要去看?”
刘氏顿住了。
“怎么还有这么多门门道道?”
“对。”
季黛的确知道一些,便索性都说了清楚。
“不包一定治好。”
“这……”
刘氏犹豫了,她听方怡说了一嘴就眼巴巴的过来问季黛,无非也是想她支点银子给自己。
可这里上下两万两,季黛肯定做不了主,如果拱到老太太或者侯爷面前,他们肯定不会同意。
“母亲是最近吃的药不好了吗?”
季黛故意装作没看出刘氏的犹豫,体贴道。
“要不再请之前的医师来看看?”
“不了。”
刘氏心心念念外面的什么玄中堂,哪儿还愿意看旧医师,便问道。
“我想去看一看,你愿意陪母亲去吗?”
季黛挑了挑眉,这是叫她陪?明明是让她去付银子吧?
“我也想陪您。”
季黛委婉道。
“可世子最近想备些礼物送送人,我正头疼着呢,要不——等我忙好了我再陪母亲去?”
季黛拿江辰挡她,刘氏也不好说让季黛放着这事不管,可心中和个猫儿抓着一般,实在心痒难耐,便坐着不吭声了。
“这样吧。”
季黛看了眼珍珠,吩咐道。
“你先陪老夫人走一趟,如果真的不错,我们再约看诊时间如何?”
刘氏眉头一松,珍珠跟她去,也和季黛亲临没有什么两样了,便假惺惺的起身带着珍珠走了。
到了晚间,珍珠一进门就气呼呼的往季黛面前一站,小脸涨得通红。
“夫人,你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季黛笑了,托着下巴“啧啧”两声。
“怎么,我就让你去也当冤大头了?”
珍珠噘嘴道。
“我们才在大街上走了几步,方怡就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和老夫人亲亲密密的就往玄中阁去了。”
“入阁就要五千两,她们也真好意思就回头盯着我!”
“嗯。”
季黛体贴的点了点头。
“走前我给了你荷包,你付了吧?”
“就是因为这个荷包。”
珍珠说得眼泪都滚了下来。
“我付了之后,老夫人劈手就拿了过去,甚至还不让我跟着就带着方怡进阁了,那可是您的荷包!”
季黛哑然,虽说她早有预计,但也没有想到刘氏会小气到这个地步。
“没了就没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季黛安抚得拍了拍珍珠的手背,狡黠笑道。
“除了那一张,里面也就一些碎银子罢了,她们怕是会很失望。”
而且,这五千一下的模式,总让她有些熟悉,似乎和秦止的手法很相似。
可,秦止突然开一个医馆做什么呢?
季黛没想明白,索性按下不想,到了第二日,登云阁果然就有人来请她。
“母亲,你是不知道玄中堂有多厉害。”
刘氏也不咳了,眉飞色舞道。
“一看我是宣平侯府的人,只收了个入阁金就替我看了诊,掌柜更是有趣,说阁主吩咐了,药方药材都不收,只要我手中拿着的荷包,不拘里面多少银子。”
“真的假的?”
老太太听愣了。
“荷包里还剩下多少?”
刘氏还真不知道,就想随便说个数目,可这时,季黛已经到了,她含笑接过话题。
“不多,也就不到五十两。”
老太太更不明白了。
“你怎么知道?”
“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