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仪。”
宗衍沉沉开腔,“够了。”
梁韵仪身体震了下,愣愣地,“我只是想让她起来跟你解释,真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她做的。”姿真竟然出了声,哪怕身体没一处是不疼的,她还是笑着为梁韵仪解释,“跟她无关,是我自己摔下来的。”
“出去。”
梁韵仪步子顿了顿,“我……”
“先出去。”
哪怕这样了,宗衍还是轻哄着她。
梁韵仪消了气出去,却没走远。
房门关上,宗衍眉间严峻凝重,姿真这段日子受了这么多委屈,挨了这么多次打,他都视若无睹,这次也一样。
“韵仪这件事,你别计较。”
姿真侧过脸,没有给宗衍目光。
这不是她。
过去,不管宗衍多么冷漠,对姿真做出多过分的事情,她那双凄凄眸子里装着的,永远都是宗衍。
宗衍指尖抖颤,话却硬冷,“你那天,应该向我求救。”
求救?
姿真无数次向他求救、下跪、只差痛哭流涕地磕头。
还未长出的小拇指甲,便是求救后宗衍的杰作,对仇人,不过如此了。
“不怪韵仪,是我自己上门送死。”
姿真轮廓的影子落在洁白墙壁上,痛到一动不动,“跟你结婚,也是我恬不知耻送上门,我早就知道自己错了,想方设法弥补,可是越弥补,你越反感。”
转过脸。
她泛红的面容上布满泪痕,在月色下像是破碎的宝石,枯萎黯淡。
“是我不好,抱歉,耽误你们终成眷属。”
心悸了刹那,身体的条件反射第一次超越了理智,宗衍抬手要替姿真擦去眼泪。
她躲过他的手,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乖顺地蹭着他,这个认知,令宗衍不舒服。
“等你康复,我会跟韵仪结婚。”
这不是宗衍所想,不知怎么便说了出来,目不转睛等着姿真的反应,而她展露笑颜,“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