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湘儿,你确定这……这真的不会伤着王爷吗?这可全是毒草呀!”
凌湘儿转头看向楚玉,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放心吧,这药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之前也在别的病症上试过类似的法子,虽有风险,但只要把控好药量和顺序,定能化毒为药,对王爷的病情大有帮助的。你就别在这儿瞎操心了,去门口守着吧,等会儿王爷该过来了。”
楚玉听了,虽还是满心疑虑,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应了一声,走到药房门口,眼睛却还是时不时地往浴桶那边瞟。
而凌湘儿则继续专注地调配着药浴。
半天的时间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悄然流逝,萧衍感觉身体在药丸的作用下,确实舒缓了许多,那原本因针灸而残留的酸麻与疲惫感也减轻了不少。
这时,凌湘儿再次走了进来,她看着萧衍,上下检查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头:“看来药效发挥得不错,那咱们现在便准备进行药浴吧!”
萧衍微微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随着凌湘儿朝着药房走去。
药房内水汽氤氲,袅袅升腾的热气让整个空间都变得有些朦胧起来,仿若置身于一片云雾仙境之中。
那只巨大的浴桶稳稳地放置在屋子中央,桶里满是翠绿色的药液,那色泽宛如春日里最鲜嫩的新芽,透着一股别样的生机,药液之上还袅袅地散发着一种莫名的香气。
那香气并不浓烈刺鼻,反倒带着几分清幽,隐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似有若无地撩拨着人的鼻尖。
萧衍坐在轮椅上,被青峰推至浴桶旁,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让人瞧不出丝毫情绪。
凌湘儿站在一旁,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专注。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衫,裙摆处绣着几株淡雅的小花,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
她看着萧衍,语气轻快地说道:“王爷,今日这药浴的药液有些特别,可能会有些痛,您忍着点儿。”
萧衍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地应道:“嗯,本王信你。”
说罢,便在青峰的搀扶下,缓缓褪去衣物,进入了浴桶之中。
药液刚一接触肌肤,萧衍便瞬间感觉到一股奇异的感觉袭来,起初只是微微的温热与酥麻,可没过多久,一股剧痛竟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猛地在全身的经脉里面游走起来。
那疼痛犹如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经脉,肆意地穿梭、搅动,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滴落在那翠绿色的药液之中,泛起一圈圈小小的涟漪。
“嗯哼……”
萧衍终究没能忍住,闷哼出声,那平日里冷峻威严的面容此刻因痛苦而变得扭曲,双手紧紧地抓着浴桶的边缘,指节都泛出了青白之色,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青峰见状,顿时一阵慌乱,然而凌湘儿却显得格外淡定,整个人透着一种医者的沉稳与冷静。
她上前,伸手搭在萧衍的脉搏上,感受着那紊乱而急促的脉象,心里快速地分析着状况,嘴上安抚道:“莫慌,这是药力在起作用,冲击王爷体内堵塞的经脉,虽会疼痛难忍,但也是必经之痛。”
可话虽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萧衍的痛苦丝毫未减,那剧痛仿佛要将他的意志都给吞噬了一般。
突然,萧衍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朝着浴桶里倒了下去,瞬间晕了过去,溅起一片药液。
凌湘儿扶着萧衍,让他保持着基本的平衡:“去拿干净的布巾来,先把王爷抬出来。”
青峰这才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拿来布巾,和青屿一起小心翼翼地将萧衍从浴桶里抬了出来,用布巾裹住他的身子。
青屿询问是否要将睿王爷送回卧房休息,凌湘儿却摆了摆手:“不必送回卧房,把王爷放在药房隔壁的静室床上便好,这样我方便观察王爷的状态,若有情况也能随时配药应对。”
青屿虽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违抗凌湘儿的命令,赶忙将萧衍抬到了药房隔壁的静室,安置在床上。
凌湘儿跟在后面,进了静室后,便立刻吩咐人打来清水,拿来干净的衣物。
她先是轻柔地帮萧衍擦拭干净身子,又给他换上了干爽的衣服,整个过程动作娴熟又小心翼翼。
萧衍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三天。
三天里,凌湘儿所有的饮食起居都在静室,寸步不离。
王府里的下人们看着凌湘儿这般尽心竭力的样子,都不禁暗暗佩服,也对她和王爷之间那微妙的关系多了几分猜测。
然而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