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妃好兴致,半夜私会太子,不知道王爷知道了,会怎样处置你呢?”云慧从黑暗中走出,双眸讽刺鄙夷的看着姜阑雅。
姜阑雅浑身一震,抬头便望见云慧站在对面,心底过一抹惊愕,“你知道多少?”
云慧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全都看见了。哼!王爷对你那般痴心,你竟然背着王爷和太子纠缠在一起,还公然在寒王府中私会,给王爷戴绿帽子,我一定要将此事告诉王爷!”
姜阑雅脸色微白,向前走了几步,“只怕你现在去告诉王爷,他也不会相信。你有证据么?要知道王爷对我的信任,是你们所有人所不及的!我的一句话胜过你们百句,你确定要在这样无凭无据的情况去王爷那指证我?你说王爷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云慧顿住脚步,抬头看她,只听她继续说道:“你无非不就是想要得到王爷的宠爱?只要你不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我一定帮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云慧的话只说到一半,忽然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一块巨石从云慧后脑处砸了下来。云慧身子一震,艰难的转首看去,只见翠墨双握着一块石头站在自己身后,巨石上沾染着殷红的鲜血。
云慧双眸不可置信的睁大,身子而后慢慢的倒地,两眼一闭,死了。
姜阑雅忿忿不平的走上前,一脚踹在云慧的尸体上,“死贱人,竟然敢威胁我!就凭你也想要得到王爷的宠爱,真是自不量力!”
翠墨有些紧张的说道:“雅妃,现在怎么办?”
“将她的尸体抛入湖中,就说她投湖自尽。”轻淡的语气很是不以为意,像是在讨论着今天的天气一般。
次日一早,便传出云慧投湖自尽的事情。云香伤心的哭倒在云慧的尸体旁,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云慧有时嘴巴坏了点,最近也做了一些错事,但是在云香心中仍是将她当做妹妹看待。没想到昨晚云慧勾引王爷不成,竟是投湖自尽了。
北慕寒丝毫不以为意,不过是个丫环罢了。
他依然是日夜酗酒,想要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不让自己去想她。抱着酒坛子,身子微微摇晃的行走在寒王府各苑各地,这里曾经有他们的回忆,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冷酷无情,这些回忆中,竟然没有几次是幸福快乐的。多半都是对她的冷漠,对她的惩罚,对她的污辱!
锦园,花园,冷苑,翊寒殿,这些地方给她留下的都是伤痛,都是悲伤绝望……
他抱着酒坛再次仰头大喝,直到整个酒坛再次空了,才随手一扔,随着‘哗啦’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韩斐跟在身后,无奈的叹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为何王爷就不能早日认清自己的心?
北慕寒伸手推开韩斐的掺扶,身子摇摇晃晃的行走着。他一步一步朝花雨阁走去,现在洛晚清走了,不是更好么?他的心是雅儿的,他不应该背叛雅儿!
到了花雨阁中,四周却是寂静无声,竟是没有一个丫环在。北慕寒也没有唤人,而是直接进了寝殿,脱下了鞋子便是躺在床榻上睡觉了。
韩斐轻叹一声,飞身掠上屋顶,静静的守着。
良久,只听‘吱呀’一声轻响,寝殿的门被推开,走进两道纤细的身影。
“雅妃,太子殿下来信了,说是问你那东西到底什么时候能弄到手?”翠墨跟着姜阑雅身后,问道。
姜阑雅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走到桌旁坐下,倒了杯水,轻啜了一口说道:“想要我助他夺得兵符?哼!想得倒美!北慕寒对我这般痴心,且身边又没有几个女子,我是他唯一的女人,若是北慕寒当上了皇帝,我就是皇后,可是他那什么贵妃的头衔强多了!”
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屋中多了一个人。
翠墨说道:“雅妃英明。”
“北慕洭那个没用的东西,我曾经跟了他三年,他曾许诺我太子侧妃之位,不仅没有兑现,还让我在太子府受尽了委屈和羞辱。早知道就不上演那场大火了,嫁给北慕寒,可比跟着北慕洭强多了!”姜阑雅说道,“没想到北慕寒能力这么强,幸好我又回来了。还好他没有怀疑什么,我说什么他都相信,看来他对我的感情是一点都没有变。”
“原来雅妃并没有被火烧死,而是这三年间进了太子府呀。”翠墨说道。
姜阑雅点头,“当初以为北慕寒根本没有希望能登上皇位,三年前,他连个王爷的爵位和兵权都没有。哪想到他在短短三年间不仅当上了王爷,还手掌三十万大军,成为沧月国的战神!计划赶不上变化,最让我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