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阑雅面如土色,目光凶狠,恨不得冲上将洛晚清撕成碎片。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北慕寒是对她动了心了,只怕此时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行,她一定要在他发觉之前,立刻将洛晚清除去。不然,她此生都有可能再无登上寒王妃位置的可能!
不过,却是不能着急,势必会适得其
北慕寒暗自叹了一息,不知是对洛晚清的倔强失望,还是失望于姜阑雅并没有像洛晚清那样站出来,拥护着自己的丫环。
二十八个耳光打完后,翠墨的脸庞又高又肿。
北慕寒也没了心思,不理会姜阑雅的哭诉转身去了书房。
姜阑雅则是领着一伤一昏迷,还有两个害怕得噤声的丫环恨恨离去。
翊寒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洛晚清虚叹了口气,抹了把额上的汗水,说实话,面对北慕寒的高傲压迫,不害怕是假的。向来看到他会有些紧张害怕,更不要和他这么对着干,着实是第一次。
不过,好在也拥护了小柳,小柳的委屈不能白受。
晚上洛晚清让小柳擦了药膏后,就早些临危歇息,不用守夜了。
洛晚清幽幽叹息了一声,躺在床榻上入睡。她本无意与人争夺什么,更无意去谋害他人,但是她们却步步紧逼。逼得她不得不反抗!
原来想要简单的生活却是这么困难!
北慕寒坐在书房案几上,只觉心头一片沉闷压抑,无力的闭上眼睛。
门外响起叩门之声,响了三下后,韩斐推门而入,淡淡的月光随之倾洒入房内,如银辉铺了满地。
“有什么消息了?”北慕寒双眸依然闭着,开口问道。
韩斐点头,“回禀王爷,据属下调查,姜奕泽三年前上山采药,无意中失足落下山崖,但却命大,最后没死,反而练了一身武艺。不过让属下好奇的是,王爷和姜奕泽并无恩怨,却是来刺杀王爷,而且曾放言说有不共戴天之仇。姜家医馆和姜大夫是在姜奕泽摔落山崖之后才发生的,沧州城中都知道王爷和雅妃的事情,王爷就更不可能会姜家医馆和姜大夫出手了。这才是令属下最不解的地方,姜奕泽所说的仇是什么?属下无能,查了近半个月,仍是没有一丝线索。”
北慕寒睁开眼睛,眼底幽光一闪而逝,“继续查!”
“是。”韩斐转身离去。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又被轻轻关了起来。如水的银光,被阻隔在了屋门之外。屋内一片幽暗,男子双眸如黑夜中的苍狼,幽冷嗜血。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会将之查清楚!他要知道最清的真相,或许,姜奕泽跟三年前姜家医馆有关。难道姜家医馆失火,雅儿差点葬身火海的事情并不是洛丞相所为?
这时,门外又再次响了起叩门声。北慕寒皱了皱眉,以为是韩斐回来了,但是听着这声音又不像,仔细一听,才发现这力度轻柔,是个女子。
“谁?”
“是我。”
女子声音淡而轻柔,像是一朵云飘进了心里,令他心中所有的烦燥都在瞬间消失。他心头一震,却是保持着贯有的冰冷镇定之色,“进来。”
洛晚清推门而入,室内一片黑暗,门口一湾月光如水,隔了好久,才适应了眼前的黑。
女子一身淡白襦裙,三千青丝只余一支碧玉簪子轻轻挽住,纤瘦的身影站在清冷的月光里,似凌波而来的仙子,又似明月尽头缓缓盛开的白莲,美得夺目,美得惊心,圣洁得让人不敢亵渎。
下一刻便似要消失在风里。
北慕寒的心一紧,不由坐直了身子,似乎想要站起身来,将她抓住。但是一想到她在翊寒殿中公然与自己唱反调的情景,心中怒意陡生,又懒懒的躺了回去,微阖着眼睛。
洛晚清望着似要浓于墨暗中之的男子,面如刀削,冰冷如山。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说道:“王爷。”
“何事?”
“我们来一个交易如何?”
他疑惑皱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这么晚过来就是要和自己做个交易?她要和自己做什么交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吗?”
洛晚清心底一叹,早知道他会这么说。
“我是没有资格和王爷谈条件。但是这交易是有关于三年前姜家医馆失火的真相。”
“哦?”他声音冷而慵懒,拖着长长的尾音,似乎来了些兴趣。
“若是我能替王爷找出真相,此事若与丞相府无关,恳请王爷到时赐我一纸休书,放我自由。”她声音虽然轻,但仔细一听,就可以听出这声音中带了些许颤抖。似乎鼓足了很